景元,你会,与我同行吗?
景元看出来了她的所想,却也只是微微一笑,拿出将军的气度,“那我便,恭候诸位的大驾了。”
总之,不管是什么理由,都先统统给我撅回去。
罗浮很好。
至于会不会同行——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将军能做主的。
哎呀呀,云上五骁齐聚,其中还有三个通缉犯——怕是又要戳了某些老家伙的肺管子,不出所料,元帅面前又得是各式各样的弹劾。
好了,烂摊子又得他收拾。
景元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东西——之前的调查未必可信,星核却不一定是这两人带入仙舟,而是这两人借星核之事,要把罗浮当成他们面见元帅的跳板。
好算计。
可惜,他还是并不觉得那个教他剑术,教他爱舟爱家的师父,是如今的镜流。
星核之乱,这两人可是一直都没插手。
坐看仙舟生乱,无动于衷,此其一。
利用仙舟之乱,谋取私物,此其二。
借用仙舟之乱,达成目的,此其三。
说到底,只是时间太久,人的想法变了,心也就跟着一起变了。
哪怕是得道高僧,也会因为一件袈裟,乱了心神。
把自己放在一个位置上太久,便要证明,便要自矜,便是执着,便是魔障。
罢了,他自己,不也没看开过嘛?
想必要不了多久,联盟的审查就要下来了。
感受到了元元莫名的沉郁,看穿了那层假面,魈默默抬手,从后颈一寸的地方往下摸,在腰窝处松手,几番来回,炸毛猫猫的毛一下子就顺了不少。
对付元元的小技巧,在大号元元身上也适用。
景元冲魈眨眨眼,用口型和他商量什么时候去金人巷——
镜流被押走了,只剩下丹恒还留在这里。
“……将军。”丹恒几经犹豫,还是主动上前。
有情况?!
开拓者刚咬着手绢看完一场分崩离析的大戏,这会就充分发挥了八卦技能,风一样的哒哒哒跑了过来,戳在丹恒和景元中间,准备吃个一手瓜。
将军默默往后退了一步。
丹恒刚想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