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泰来如果不是受到了巨大的挫折,又怎么产生这样的思乡愁绪?
林泰来冷笑道:“我回了京城,难道不该先去翰林院报个到?”
好友们感觉怪怪的,诗都是佳作,但这么婉约的作品,从你林泰来你这身高八九汉尺的雄壮巨汉手里创作出来,就显得很奇怪啊。
坐在囚笼中的林泰来从长考中回过神来,轻蔑的看了眼刘千户,简简单单的回应道:“你已经死了。”
面对圣旨,纵然身为九层大圆满御史,王象蒙也没有办法,他不可能公开抗旨。
他就不信了,你林泰来还敢抗旨!
林泰来活动了几下腿脚,扭了扭颈部,就气势汹汹的朝刘千户着走过去。
这样的画风才正常,这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林泰来。
德胜门是北门,而官衙大多在南边,林泰来和四十个家丁被刘千户一个人押着,浩浩荡荡的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城门把总感觉这里面水很深,就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,把林泰来和刘千户一行放进了城。
囚车里的林泰来没管别人怎么想的,大声招呼说:“快快!各位不要愣了,开始和诗回应,赶紧的!”
门官这才注意到,人群当中还有个疑似武官的人物,被捆在车板上。
“来一!来一!”众人忍不住一起欢呼。
随即刘千户走到囚车外面,但害怕林泰来隔笼打人,又稍稍远离了几步站着。
一直到了皇城的东南角,只有嘴能动的刘千户再也不闭眼装死了。
刘千户浑身上下只有嘴能动了,仍在声嘶力竭的叫着。
于慎行:“。”
他就不信了,你林泰来真敢对付拿着诏书的锦衣卫官!
林泰来吩咐了几句,便有几个家丁走过来,用牛皮绳将刘千户牢牢的捆绑了起来。
难道自己多年来对押送的定义,还存在什么误解?
刘千户羞耻又痛苦的闭上了眼,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拉着游街示众一样,即将成为今年京师官场最大的显眼包。
正当这时候,忽然有二三十骑从京师方向疾驰而来,密集的马蹄声打破了众人的思绪。
礼部侍郎于慎行不得不出来了,呵斥道:“休要信口雌黄!”
林泰来对门官说:“我被锦衣卫刘千户押送回京,现在要去北镇抚司听审了,烦请告知与学士们!”
想到这里,大家忽然产生了一個念头,林泰来这次不会是真的栽了吧?
诗词风格大变的内因,往往是因为生活的剧烈震荡,导致诗人的心境也产生了改变。
强大的气势如同山岳,压得刘千户几乎站立不稳!
林泰来一巴掌扇过去,刘千户不敢不还手,只是躲了过去。
接到通告前来探视林泰来的在场友人们闻言,顿时一片哗然,竟然是锦衣卫缇骑来拿人了!
而且与林泰来之间失去了囚笼的“隔离”,刘千户的安全感也一同失去了,急忙连续倒退了几大步。
他就不信了,这帮人还敢围攻奉旨办事的锦衣卫官校!
转眼间,二十多名锦衣卫官校就被林家家丁打的七零八落!
养尊处优的世袭官校战斗力远不如对方,人数又只有对方一半,如何能优势在我?
十几个官校当场倒地不起,剩下的五六人退到了刘千户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