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生远远的看着那道越发清冷的倩影。
突然有些心疼。
但他能做的也只有默默陪伴。
就像原身一样，这种事只有自己才能走的出来。
如果没有他，也不知道现在的慕婉会成什么样子。
……
岁月从不败美人。
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是在顾长生行走江湖寻找先天法的那个时候。
那时的两人不过都二十一二，时值青春年华，风华正茂。
转眼现在就已经是长达二十五年的长相厮守。
和二十五年的相知相伴举案齐眉。
只是，花儿还会有重开之日，但人却再无少年之时。
岁月就如同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河。
在不被人察觉到的地方，一刻不停的在奔流向前。
待人回过神来，才惊然察觉之时。
却发现，已是覆水难收，难以回头。
顾长生已经可以看到，在慕婉满头黑色的青丝之中，有几缕白发却悄然冒了出来，在那抹黑色之中，两相对比，显得有些格外的显眼。
一缕柔和的灵气从他的手中出现。
进入到了慕婉的身体之后。
却如同石沉大海，悄无声息。
对于灵气毫无一点的反应。
哪怕心里早有准备，但顾长生还是心里长叹了口气。
罢罢罢……
一连叹了三个“罢”字。
可见，他此时的心境其实也并不太那么平静。
……
在这望月阁的主阁之中。
有两人互相依偎着。
“夫君。”
“嗯？”
“夫君本该成为一个举世瞩目的人物，是名扬天下的一代绝世天才，可是，你却陪在了婉儿的身边这么多年，我想问，夫君你后悔娶婉儿了吗？”
“不后悔啊，名声，于我来说，更像是一种累赘和枷锁。可是，能娶到你，却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啊。”
“夫君真这么想吗？”
“骗你是狗。”
顾长生语气很是温柔的在和她打趣道。
但他的这句话，也确实不算在撒谎。
如果没有慕婉，他现在估计也才刚刚踏入先天不久吧，或许现在可能都还没有踏入先天武者之境。
更何况，是成为一个修仙者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