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是我。”云瑶为何假死、换身份、变了容貌，这些南宫凝都没问，每个人都有秘密。经历生离死别后，对她来说，只要挚友活着，永远相伴足矣。她就像以前一样，毫不生疏挽上云瑶的胳膊说：“一直想着你，实在忍不住了。”猜测到她的身份，南宫凝会忍不住相见，但这个时辰就很奇怪。云瑶正欲追问，南宫凝抢先莞尔说：“阿瑶，你我太久未见，一起走走可好？”她确实有事。但苏盈雪不让她去宫里叨扰皇后，准确的说，是担心南宫凝泄露云瑶的身世。“好。我与阿凝单独说说话，不用紧随。”云瑶转身朝着石怵，也是与暗处的元岱和麟卫说。石怵觉得不是偶遇，南宫凝一定有事，会意点头。小竹看着云瑶和南宫凝的背影走出去一段路才转身坐上马车，沉默着，心事重重。石怵见她这样子，不禁蹙眉，心直打鼓。云瑶瞧着南宫凝不似以往活跃，猜测她心里压着大事，“如今我出宫多有不便，你多往宫里跑跑，陪陪我。”戚语熹算计她后，南宫凝与戚语熹断了往来，南宫凝朋友不多，她去南岳那段日子，南宫凝应是没了说贴心话的人。“一会儿回宫我就向阿聿请旨，准你随意出入皇宫。”南宫凝抿抿唇，自然是求之不得。但皇上从小在南宫家长大，她经常出入皇宫不免落人口实，说南宫家靠着抚养之情，不守规矩。“雪姨那里我明日去说。”昔日的舒怀感又回来了，她模样变了，还是阿瑶，能读懂她心思，善解人意。南宫凝眸光烁然，咬咬唇，表面忍着，心里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。“阿凝的心事不妨说来听听。”云瑶见南宫凝有了些生机才问，可这一问，她又低落了。云瑶也不催促。沉默良久，南宫凝低沉开口，道出自己的疑惑和想法，“林锐一直不归，许是不寻常，我想退婚。”之前不归是镇守边关，如今不归是抗旨。宁愿抗旨也不回来完婚，南宫凝再不细心，也能想到林锐不愿娶。她的怀疑没有证据，退婚的想法太大胆，她不敢对任何人说，心里憋闷，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。她与林锐没有感情，没有不舍，她并不在意林锐为何不愿娶她，她只想摆脱这层枷锁。这种大不韪的事，任何人知晓都会觉得不耻，南宫凝心悬着，不确定云瑶的评判。调林锐回京的圣旨中只写休整好，择日归朝，未言明具体日期，燕景聿也没想到，林锐会拖延大半年，近秋仍未返程。“也好。”云瑶淡淡一笑，了然于心看向南宫凝说：“强扭的瓜不甜，我们阿凝条件这么好，没理由在一棵歪脖树上吊着。”“阿瑶？”南宫凝一脸讶然，没想到云瑶这么支持她。可她没有主意，不知这婚怎么退？南宫家先提出退婚必然理亏。云瑶敛眸思量着说：“现在还不能退，我明日派人去边境调查。”可惜薛梓羡和凤九卿如今被调回京翎，不然只要书信一封就能确准，拿到证据也是易如反掌。南宫凝默然点头。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城边小巷，云瑶有所觉察，迅捷转身，头顶上方飞下四人，手持利刃，虎视眈眈。“什么人？”南宫凝声色俱厉地问。巷子挺黑的，看不清脸，四人步步逼近。云瑶握住南宫凝的手臂甩向身后，“快走。”说话间她一挥袖，银光陡然飞出，四人立时倒了。躲在暗处的牧绝惊出一身冷汗。牧家堡的人没见过皇后，只知丞相孙女是神医，没听说会功夫，牧绝此时倒是拎得清，朝着身后的暗卫们下令：“皇后的婢女挺厉害，先将她缠住。”“快走。”云瑶又推了南宫凝一下。南宫凝往前奔出数步，转头见云瑶闪身到男子近前，一刀就结果了一个。想着在这里会拖累云瑶，她听话地转身飞跑。暗处牧绝指着南宫凝下令：“别让她跑了。”话音一出，七八个杀手朝南宫凝逃跑的方向追去。云瑶一挥手，袖剑飞出，快得惊人，“呲呲”追出去的暗卫倒了六个。牧绝一瞧，这婢女实在难对付，果断下令：“一起上，杀了她。”云瑶想要再出剑，将追赶南宫凝的两个杀手也结果了，这边一群杀手冲过来，亏得她轻功不凡，浮光一闪。“呲。”这一剑只划伤了手臂，没有刺进她心口。南宫凝和两个杀手没入黑暗中，云瑶急了，双袖剑锋芒飞出，朝冲来的杀手扫过，他们逼不得已后退，趁时云瑶吹响鸣哨。巷子空间局促，云瑶转身要追过去时，牧绝下令“速战速决”。杀手跟一堵墙似的阻住巷口，她只能同他们缠斗这些人原本都是应付保护皇后的暗卫的，没想到全用来对付一名婢女，一点不显多余。南宫凝一边快跑，一边手伸去腰间摸鞭子，不料杀手朝她撒药粉，吸入药粉后，她身子虚软摔倒。“要不要等等他们？”一男子问。“等个屁，先到先得。”男子垂涎三尺靠近。“你们是什么人？滚开！”南宫凝用力挥开男子的咸猪手，从地上踉跄爬起来跑。可没跑两步就被男子拎着衣后领，往后拖。“救命，救命”南宫凝一边双手反抗一边大喊。“别让她喊，把她嘴堵上。”男子忽然担心她将同伴喊来，自己不能先享受妙龄皇后。“拿什么堵啊？”他是杀手，没有随身戴丝巾手帕的癖好。“哎呀赶紧的。”男子等不及了，拉扯南宫凝的衣衫。南宫凝虽中了媚药，但此时药没完全起效，意识是清醒的。“不要，滚开，不要”她奋力反抗。“反抗没有用的，不如乖乖顺从，哥哥会怜惜你的。”男子淫笑着说。“救命来人，救命”南宫凝手脚一起撕打男子，可她的反抗力太弱了，两个男人制服她很轻松。：（）聿瑶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