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戚语熹不解。这边是女眷出宫的门,男子露面会被人说放浪。“嗯。”戚语臣淡淡应声。女眷不女眷的他没心思看,他走到近前看着凤云瑶。对上凤云瑶灿亮的眸,戚语臣努力让自己镇定,彬彬有礼道:“凤姑娘,今日多谢相助,改日定送上拜帖,宴请凤姑娘以表谢意。”大殿上戚语臣自告奋勇作画为她解围,云瑶对他的印象很好。“戚公子不必对此挂怀。云瑶和语熹多年朋友,贵在以诚相待,力所能及之下不会袖手旁观。换位而处语熹也会这么做的。”云瑶浅笑,声音婉约轻柔是天生的,只是这声色太过悦耳撩心,男人心尖酥麻。“那是当然”毫不犹豫的扬声后戚语熹沮丧低头,“不过,我解不开乾坤棋局,你左手画比我右手画得都好。”有心帮人,却没有过人的本领,真是让戚语熹郁闷得想转世重修。重提宫宴,凤云瑶势如破竹,气质如兰的模样在戚语臣脑海浮现,不禁看着凤云瑶的眼神更深邃。“戚语熹,你就当凤云瑶是惯用左手。”南宫凝眼珠一转,抢先道。馊主意!这孩子又在顺口胡诌。坐车里的苏盈雪默默点一排高香,祈求苍天给南宫凝留几个朋友。戚语臣怀疑南宫凝是不是南宫聿的亲妹妹,兄妹智商咋差这么多?感觉到戚语臣近乎同情的目光,南宫凝瞥一眼,心想她可不是胡诌,若不是惯用左手怎会画出那么精妙的画?“行行行,我回去自惭形秽时就这么安慰自己。”经过今日,戚语熹知晓南宫凝性格直爽,听她的话一点儿不意外。她不是要出馊主意,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。戚语熹这么古板的人都会调侃了,就说她们适合做朋友吧。云瑶美眸璀璨如星,弯唇一笑道:“梅须逊雪三分白,雪却输梅一段香。”戚语臣一怔,心狂跳。竟有如此慧心巧思的女子,他还与之相遇相识,何其幸哉?总是这么贴心!戚语熹瞅着凤云瑶欣慰一笑,“云瑶,我哥说的我赞成,改日定要宴请你们,就当朋友聚聚。”“好。”戚语熹都说朋友小聚,她再婉辞就太矫情了。南宫凝高兴点头,手里依旧抚摸着龙吟鞭。“那云瑶我们就先回了,你回去也早点歇息。”戚语熹道别。“好。”云瑶应。戚语臣目光深深看云瑶。云瑶目送,朝他礼貌微哂。踏上马车凳,戚语臣没忍住回首,正好与凤云瑶灿灿无暇的眸对视。有美一人,清扬婉兮。送走了戚语熹和戚语臣,凤云瑶和南宫凝上马车。马车前行不远走上专用道,车外传来“哒哒”的马蹄声,南宫聿、惊风和元岱骑马在车旁。南宫凝撩起车帘子,八月的天莫名感觉冷飕飕的,她下意识仰头看南宫聿,天太黑,没看清南宫聿脸上的表情。自家哥哥一贯清冷,南宫凝想想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,就撂下车帘子,不再多想。她眨巴两下眼睛看向凤云瑶问:“凤云瑶,你觉不觉得那个戚语臣有点怪怪的?”云瑶仔细想下,确定戚语臣精神正常,“哪里怪?”南宫凝往前倾身,一脸严整,认真注视凤云瑶道:“他眼睛里有一把火!”这丫在说啥?云瑶歪头,疑惑看南宫凝,走火入魔了?苏盈雪也瞅着南宫凝,虽然她没弄明白自家闺女想说啥,但依她对南宫凝的了解,没好话。“我是说他看你时眼睛里有火。”凤云瑶的智商怎么变低了,南宫凝加重语气重复。苏盈雪明白了。说的明明是同一种语言,南宫凝的话咋这么晦涩难懂啊!云瑶仔细想了想,半猜测半调侃问:“你是说他看到我上火了,还是他生气想烧死我?南宫姑娘你到底语意为何?”“哎呀!我说戚语臣心悦你!”受不了云瑶的迟钝,语气加重,声音提高,南宫凝是恨铁不成钢啊!聪慧过人才华斐然的凤云瑶缺根筋,说出去谁会信?这分贝车外听得一清二楚。云瑶想问她咋看出来的,转念又觉好笑,差点信了南宫凝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,南宫凝才不管凤云瑶信不信,继续直抒己见,“虽说戚语臣是瀛州文坛第一,瀛州七公子第三,但手无缚鸡之力,哪比得我哥文武双全。”一个大男人手不能提,肩不能扛,怎么保护家人?用笔吗?她不:()聿瑶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