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容乐了,歪头再问元岱,“元岱,你月银多少呢?”姑娘从不吝啬,天机阁的人待遇都很好。但还是问问稳妥些,总不好比摄政王府差太多。“不用问他了,照常加一成。”既是她的人就按天机阁的规矩,加一成是因为保护阁主责任更大。责任与报酬成正比。“好。”衣容应声。元岱本来没把月银放心上,这会儿听着凤云瑶的话,他琢磨着“照常”是参照什么,好像按部就班早有章程?云瑶想到元岱会有疑惑。但这些无需此时一一说明白,以后他都会慢慢知晓。云瑶和衣容往雪怡苑走,元岱去账房归还月银。南宫凝是在雪怡苑吃的早饭,吃过早饭徐嬷嬷扶着苏盈雪在屋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遛弯,南宫凝坐椅子上瞧着。云瑶进屋,徐嬷嬷笑得合不拢嘴,报喜似的说:“凤姑娘,夫人能走了。”“这一大早见人就说一遍,徐嬷嬷你没说烦,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。”南宫凝自小是徐嬷嬷照顾,从没有将她当下人看待。徐嬷嬷也知郡主对她有亲情,这会儿嫌弃几句倒咧嘴笑,“老奴这是高兴的。”苏盈雪专心走路,不理会南宫凝有失闺秀的言词。她生来就是这脾性,教了十六年依然如此。闺女大了,有自己的主见思想,不比儿时,苏盈雪对南宫凝的教训少了许多。“看来行针对雪姨的腿疾很有效。”云瑶微笑道。“昨晚姑娘走后,夫人腿又疼了两次,今早一起来就能站了。”徐嬷嬷一边扶着苏盈雪坐到床边,一边向凤云瑶叙述。云瑶颔首,站在离床不远处瞅着徐嬷嬷将苏盈雪的双腿抬到床上,撩起裙摆,裤脚挽到膝盖上。“凤姑娘,您看还需要做什么?”徐嬷嬷左手覆右手置于身前,站在床边问,举止敬重。“药可按时吃了?”云瑶站在原地没动,瞅着徐嬷嬷佯装严厉问。“吃了,吃了。”苏盈雪看穿她俩变着法盯她吃药的戏码,抢先回答。话落,她板着不愿吃药的脸一下破功,“噗呲”笑出来,朝凤云瑶招手,“云瑶快到雪姨身边来。”云瑶轻盈迈步走近,敏株立即搬来矮凳放在凤云瑶身后。云瑶坐下,低头仔细检查苏盈雪的腿,时而伸手按两下,问苏盈雪“疼不疼?”有时苏盈雪会感觉疼,有时是刺痒的感觉,有时什么知觉都没有。检查完了,云瑶坐直身,认真地对苏盈雪说:“雪姨,我现在先行针,之后再看。”“嗯。”苏盈雪点头。与前次相同,云瑶从袖中取出沁心透绿的玉瓶给徐嬷嬷。徐嬷嬷双手捧过来,将一粒白色药丸倒在小瓷盅里。敏株端着水和药盅到床边递给苏盈雪,苏盈雪服下,就咬紧牙关等着疼。云瑶看着苏盈雪吃下药丸侧身想拿回玉瓶,看到徐嬷嬷捧着玉瓶端详,像是要将玉瓶看穿。“怎么了?”云瑶问。“没,没怎么。”对上凤云瑶疑惑的眼神徐嬷嬷特别尴尬,赶忙双手捧着还给凤云瑶。昨晚摄政王拿着玉瓶瞧,然后握在手中表情冰冷。在徐嬷嬷的印象里,摄政王睿智神烁势不可挡,从没见过他眼神晦暗。玉瓶有什么特别,徐嬷嬷太好奇了?云瑶接过玉瓶不动声色想着,玉瓶底部印有“玖”字。但字在瓶内,除非夜视能力极好的人才能看透。徐嬷嬷不可能看到的,除非是南宫聿?南宫聿看透玉瓶底面的字最多怀疑玉瓶是云玖的,绝不会想到她是真正的云玖。云瑶从袖口拿出布卷放在床上打开,抽出两根金针灌入内力,一同扎入双穴位。然后,又是两针……直到八根金针全部扎完,苏盈雪都没怎么疼。其实很疼,不及昨日。:()聿瑶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