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你们家主子!把事做的干净利落些!别像上次似的,偷鸡不成蚀把米!丢人现眼!我希望,最多不出三日,就能看见她衣不遮体的被丢到九华街上,被所有人看到……”到时候,她还能有脸,活下去?没错,赵雨莟现在,想要的不只是江春晓的半条命。而是,看着她去死!“是,请赵小姐放心。少爷,定然不会令您失望。那奴婢就先告退了。”“嗯!”下一秒,那翠衫丫鬟,竟弯腰一下子就把江春晓给扛了起来。嗷!……江春晓要不是因为要尽职尽责的扮演好晕死的状态。她差一点,一嗓子嚎叫出来。真特么的,太疼了!这翠衫丫鬟的肩胛骨,也太硬了吧!她这骨头架子,是钢筋混凝土捏的不成!?就在她把江春晓扛上肩头的时候,她的肩胛骨,好死不死的刚好硌在了江春晓的胃上。这一下,把江春晓搞得是七荤八素,差点吐了。深呼吸……江春晓袖子里的指尖用力捏在掌心里。她告诉自己,要控制住,不然,前面的戏就白演了。咦?翠衫丫鬟心里有些奇怪,她刚才是不是感觉到,身上的人,好像动了一下?她转过头,用力看向被自己甩在后背上的江春晓,只见她面容沉静,眉间淡然,倒不像是醒了的样子。翠衫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,迈开大步朝着门外走去。江春晓倒是有些好奇了。她特别想知道,这丫鬟等会要怎么把她从人多眼杂的郢府里给弄出去。好奇心太强烈,都让她忘了,自己此刻正被人绑架呢!哕……!!!经此一事,江春晓发誓,她这辈子,再也不好奇任何事了。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啊,那个天杀的翠衫丫鬟啊!她得多损啊!竟然把她塞进空的泔水桶里,将她从郢府后院带出来的啊。这一路上,江春晓已经好几回差点都被泔水桶里的臭味,给熏得真晕过去。好在,她还算有点良心,把那袄子给她套在了身上。江春晓总算是没被冻着。用木轮车推着泔水桶,走出郢府后院都过了一条街,那换了装的翠衫丫鬟才停下来。感觉自己停下来了,江春晓脑瓜子嗡嗡的。在头顶的盖子被打开的瞬间,她真有种要哭的冲动。真是后悔,一时好奇,搞得自己这么狼狈啊!她这纯属于就是好奇心太强,给自己玩砸了。最后,还是那翠衫丫鬟的声音,成功的让她把眼泪逼了回去。“你和我,一起把人送回府,去交给少爷。你们两个留下,把这些东西处理好。记住,不要留下任何痕迹。金吾卫的人,都很厉害。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任何线索。“原来,她早就安排了人,在这小巷子里接应她。此时的翠衫丫鬟,早已打扮得和平日进出大户人家送泔水的粪夫一样。根本看不出,竟是个女子。“是,我们知道了。”翠衫丫鬟满意的点头之后,便将江春晓从泔水桶里扶了出来。她看着江春晓忽然就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。她这是突然良心发现,觉得对不起她了?结果就听见那丫鬟道:“这么臭,可怎么整!“江春晓:“……”你礼貌吗!?啊啊!?她这么臭,怪谁啊!?江春晓知道自己这是彻底地被绑架了!假装昏迷的她,此刻内心却十分冷静。她心里盘算着,看来这个赵雨莟口中所谓的帮手,十有八九是贺家那个小畜生。而这些人,就是贺涟派来的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江春晓心道,反正那恶臭的泔水桶都待过了。说什么,都得一装到底。必须得找到那个罪魁祸首,让他也尝尝差点被臭死的滋味。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人若犯我,我必还之!马车晃晃悠悠,掐着指头算着时辰。江春晓赶在中迷药半个时辰之后,适时的醒了过来。“呃……我这是在哪?你们是谁!?你们要对我做什么!?”她知道,那翠衫丫鬟一直都和她一起坐在马车里。而另外一个男子,则负责驾车。果然,一睁眼,就瞧见了她。“你醒了?江姑娘……”“是你?那个帮我烘干衣服的丫鬟?”江春晓特别尽职的扮演着一个被吓破胆的肉票。佯装被男子打扮的翠衫丫鬟,给吓出颤音。她哆哆嗦嗦的往马车的一角蠕动了下,声音里满是恐慌。“你……我……我们之间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如此对我?”傻子都能知道自己此刻的境遇,她也无需装着不知道。“江小姐,对不住。奴婢也是听命行事。,!希望江小姐能配合些。“说完,翠衫丫鬟还拿出一把匕首,冰凉的匕首抵在江春晓白皙若玉的脸皮边。“江小姐若是能配合,凡事都好说。可若是,你不配合,引来人,那奴婢这匕首,可就不长眼了啊……“你个死玩意。心眼子坏的很。不光把她塞进泔水桶,还敢拿刀威胁她。“好……好,我都听你的……你不要伤害我……”江春晓心里这个恨啊,表面上还得继续装熊。“很好。“翠衫丫鬟虽然有些诧异,那迷药竟然这么快就失去了药性。但是,瞧着江春晓那弱柳扶风的身子骨,也没多想。她心道,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,晾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。反正,马上就到地方了。把人送到,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。马车停下之后,江春晓下一刻眼前彻底一片漆黑,她的脑袋被套在了一个黑布袋子里。嘴巴也被塞上了棉布团子。得!这回是被绑架的很彻底了。江春晓既来之,则安之,也不哭,也不闹。瞧着她真这么配合,那翠衫丫鬟不由得有些佩服她了。都有点怀疑,她是不是被吓的傻掉了。下马车之前,她才把江春晓脚踝上的粗麻绳给解了。扶着她下车后,两边都迎上人来,架着她,生怕她跑了一样。“人我带到了。你们先将她带去后院,找人给她沐浴一下,再去让阿五禀少爷吧。““燕姑娘,你这是把她放哪了啊,这么臭死个人呢!”“泔水桶……“那俩人:“……”嫌弃的单手捂着鼻子,另外一只手则继续架着江春晓的胳膊。左边那个男人,真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混蛋,抬手就在她肩膀上使劲推搡了她一下。“快点,别磨蹭!”:()插翅难逃,权臣国舅太难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