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皱眉,陪着长公主没说几句,便请辞道:“母亲,儿子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,先走了,你们尽兴。”他刚要走,有位夫人忽然问:“世子忙的可是近日京中的案子?听闻京中近日来了一伙强盗,天子脚下便要掳掠民女,偏远的坊市中有好几个姑娘遭了毒手,这两日我出门,都要十来个侍卫跟着才敢安心呢。”陆晏廷不可置否地点头:“是,不过夫人也不必过多忧虑,那伙人只在偏远坊间走动,京兆尹已经做了部署,相信很快便能抓到人,不过这些日子,还是不要往偏僻的地方去了。”说完,陆晏廷没有多做停留,他一路走回自己所居的归鹿院,回到书房时,青崖已经在等着了。“公子,属下今晨已经按您的吩咐,选了几间铺子的地契过来,您看看。”陆晏廷在书案前落座,接过契子瞧了瞧,拿出了其中两张,目光在两处地契之间来回逡巡。一处在城东,位置偏远,但带着后宅,另一处就在国公府旁的胜业坊,位置很近,但没有后宅,只有个小院。“好,晚点我同她说。”青崖有些不解:“世子,咱们和京兆尹接了那伙欺压民女的案子,夜里您还得用自己的时间去调查宁公子的事,这种小事让属下去做就是了。”陆晏廷抬眸:“无妨,我还有些疑问想当面问她,届时带过去就好,一会替我去传个话。”见他这样说,青崖只好道:“是。”陆晏廷看青崖一眼,不知想起什么,还是取了那份离国公府近,但不带后宅的铺子地契,放入怀中。……午间众人便在畅春园烤炙肉吃,等用完了午膳,还要一同去府中的梅林赏玩。近月没待多久,便趁众人闲谈的空档,以手伤为由请辞回去。在场的没有与她相熟之人,她更愿意自己回小楼,安安静静待着。刚从畅春园出来没几步,就见青崖从远处过来,低声同她道:“姑娘,世子夜间会寻个机会过来见您,可以吗?”江近月的目光下意识便往左右看,等发现没人,这才有些疑惑地问青崖:“为什么?”“关于宁公子的事情,公子说,还有几个问题想向您确认。”听到“宁公子”这几个字眼,江近月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火场的情形,和陆晏廷带她入宫时,她在宫殿的废墟中看见的那些恐怖痕迹。江近月稳住发慌的心,点头说:“好,不过我下午便得空,世子若是方便,下午来小楼便好。”……陆晏廷到小楼时,江近月正坐在窗边看一张京城的坊市图。派去的护卫说,她这些时日除了家中应酬和去家塾上课外,一直在京中各个坊市徘徊,但始终没有寻到合适的铺子。见自己过来,江近月急忙走到窗旁朝外头看,见四周无人后,将房门掩上了。做完这些事,她又着急忙慌地去给陆晏廷倒茶:“世子您喝茶。”陆晏廷在桌案前不远的榻上落座,接过江近月递来的茶水,觉得自己仿佛闯入了什么机密之地。见她安安分分站在一旁,陆晏廷压下唇角的笑意,随口问:“下午怎么不和她们去玩?还是和她们处不来吗?”江近月没什么情绪地接话:“没有,大家都很关照我,只是我想起还有些事没做,就先回来了。”她最近越来越平静,几乎让陆晏廷觉得现在的她,同之前宫门口闹着不愿和他上车的少女比起,换了个人似的。一开始还有情绪,会笑,会生气,也会对他不满,可如今倒像个泥娃娃似的,没有任何脾气,只木然地回答着别人问她的问题。可不管问什么,她都说好,不管说什么她都不生气,也什么都不愿吐露,一开口便是场面话,没有半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。他将茶盏放在一旁的桌案上,对眼前人说:“有些关于那件事的问题,我想再来问问你。”“好,您但说无妨。”江近月走到陆晏廷身边的榻上落座,许是有些冷,她随手取了条毯子抱着,遮盖住了自己的手。“其一,太后和宁公子可曾认识?”江近月摇头:“不认识,宁公子就从未来过慈恩宫,太后也从未提起过他。”“其二,太后可曾和赵国来往过?”说到这,似乎是怕她有所顾虑似的,他补充道:“你别担心,她已经幽居皇寺,就算有什么,也没关系。”江近月想了想,再次否认:“太后从前是想过借助赵国的势力来打压新帝,可这事自几年前便不了了之,何况这些年她心力交瘁,应付新帝还来不及,哪有心思去琢磨这事?”“好了,我了解了。”陆晏廷摆手示意她停下,又嘱咐她:“你已经出了宫,当知道人多口杂,以后什么新帝这样的字眼,不要再提了。”江近月抿了抿唇,到底没说什么。陆晏廷问完话,便将怀中的地契拿出来,递给她。江近月抬手接过,看清上头的内容之后,眼中露着犹疑:“这……”“这间铺子是我名下的,你刚刚又帮了我的忙,我可以低价转给你,就十万钱。”:()表姑娘孕吐不止,世子他日宠夜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