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近月感慨:“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,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,所以才遇到你吗?我料想过那些可怕的事,居然都没有发生。”陆晏廷拥着她瘦弱的身躯,半晌说不出话。她本该是相国嫡女,从小被父母当成掌上明珠,金尊玉贵地长大,活得明媚恣意。可是却突遭横变,和亲生父母走失,又因为养父的冤屈,沦落到教坊司,自小历经那样多的苦难,性子变得小心翼翼,安静谨慎,连嫁给他为妻都觉得战战兢兢,如梦似幻。陆晏廷让江近月转过来,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:“不是,是我上辈子做了好事,才让我遇到你这么好的姑娘。”外头的雨更大了,一下一下拍打在车窗前,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二人,在这冬夜的马车上相拥而眠。江近月抱住陆晏廷,往他怀里蹭了蹭:“表哥……”边上的小葫芦忽然出声:“安静啦,你们不要吵,困呀。”他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耳朵,翻个身,再次沉沉睡去。江近月被吓一跳,她和陆晏廷对视一眼,只好安静下来,不知不觉中,她也在陆晏廷温热的怀中睡着了。半个时辰后,雨小了许多,青崖他们也回来了,于是车队继续启程,往驿站的方向走。到驿站时,已是三更天,陆晏廷先把大的抱进去,替她脱了衣裳盖好被子,之后再折回来,见李嬷嬷已经把小葫芦抱进来,于是嘱咐她一句:“带着孩子好好休息,明日不急着赶路。”李嬷嬷便知道他不想让小葫芦进他们的厢房,于是抱着孩子去另一间了。陆晏廷正往厢房走,青崖在后头说:“对了世子,沈大人派人来说叶氏父子会被押解进京,由陛下亲自判决,死刑是逃不了了。”“好。”陆晏廷走进厢房中,关上房门,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影,心想,等明日江近月知道这消息,一定会很高兴。……眼下风雨消歇,房内除了炭火时而发出的噼里啪啦声,只有江近月浅浅的呼吸,格外的宁静。小葫芦此刻也不在这里,陆晏廷躺在她身边,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摸摸她的脸。江近月满头乌发垂在身上,和裸露在外的雪白肩背对比强烈,引得人满腹燥热。陆晏廷低头去拨开她的长发,那雪肌玉骨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。他俯身去亲她的眼睛,又慢慢滑到脸颊,再到她的唇上。江近月被他吻醒,迷迷糊糊醒来,看了眼四周环境,嘤咛出声:“到哪了?你怎么脱我衣裳?”陆晏廷凑到她胸前,回应她的话:“到驿站了,明日可以好好休息之后再上路。”他说着,将手往下探,拉开江近月小衣上的带子。这杭绸的料子柔滑得很,那衣带刚松开,一整件小衣便自觉地滑到她小腹上。江近月下意识抬手挡着胸前,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拨开。她柔声道:“表哥,好累哦。”陆晏廷埋在她身上,用轻柔的吻,一点一点融化她的心。屋内热意攀升,江近月陷在柔软的被子中,脸上开始泛红,额角也冒出细密的汗珠来。她沉溺在他的亲吻中,渐渐软下来,主动抱住他,双手攀上他的肩头,微微弓起身子配合他。这又方便了陆晏廷更加深入的动作,一下一下的律动中,江近月咬着牙,意识开始涣散。她和他在这陌生的驿站中坦诚相拥,看着床帐旁的金钩来回晃荡,失声道:“表哥……”细碎的呢喃也被他的亲吻一并吞入腹中,屋外冰天雪地,屋中满室火热,这动静直到五更天才消弭。……驿站附近不远便是开阳城,开阳城内多制瓷之窑,百姓善制瓷,许多百姓都以此业为生,因此开阳城也聚集了五湖四海的商人,来此采购瓷器。第二日,小葫芦早早起来,在驿站的院子里玩了半日,看其他孩子手里都拿着好看的小瓷人,他有些心动,跑去拍爹娘的门,闹着要出去玩。但是里头没反应,门又被锁住,小葫芦进不去,只好下楼玩一会儿,等一炷香时辰过后,再哼哧哼哧跑上楼拍门,这般来回三次之后,他们终于醒了。江近月满头凌乱地从床上坐起,她推推陆晏廷,把他也弄醒。等夫妻二人洗漱过后,便带着小葫芦上街去,这里的地不太好走,小葫芦一直撒娇要江近月抱他,江近月舍不得拒绝,便把他抱起来。她细瘦的身躯抱着胖胖的孩子,走路都有些吃力,每走一段路,都要停在原地喘一会儿气。陆晏廷看不过眼,要把小葫芦抱过来,小葫芦不情愿地缩到江近月怀里,就是不肯让他抱。青崖凑上前:“小公子,我抱你吧?”小葫芦还是摇摇头:“我喜欢娘抱。”陆晏廷动作强硬地把他抱过来,板起脸道:,!“儿子,娘再抱你,走路都要摔了,以后不许让娘抱了。”小葫芦撅起嘴,看着陆晏廷,有些不高兴。但是他的目光很快被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瓷器吸引,把这事抛之脑后。陆晏廷一手抱着他,一手牵着江近月,在街道上走走停停,江近月一路买了不少东西,还给小葫芦买了小瓷人,小葫芦迫不及待地拿过来,玩得津津有味。江近月手里拿着小葫芦的竹篓,这个竹篓从小葫芦一岁开始用到现在,如今已经有些小了,装不了什么东西。跟着人群走到一处摊位前,江近月一眼就注意到一个祭红釉的玉壶春瓶拿起来细细端详:“这样式真好看,表哥,你:()表姑娘孕吐不止,世子他日宠夜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