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一整年,他何尝不是任何事不向我解释?
我又补充:“你的事,我少管,我的事,我也希望你少管。”
他嗓音突然温和下来,像是耐着性子:“行,今天是你生日,我不跟你吵架,你先去吃饭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我冷漠拒绝。
“非得这么冷漠吗?”
他说。
听着这句话我觉得可笑极了。
这一年他对我漠不关心,语言交流降到最低限度,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。
我忍着胸口一阵阵绵长的酸痛感,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说:“我们唯一的话题就是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办理离婚。”
“景姝。”
他喊我。
我转身丢下一句话:“小舅舅还在等我吃饭。”
我一路回到恭王厅,餐桌上的菜都上齐全了,色香味俱全,特别是那热热的一碗长寿面,令人垂涎欲滴。
厉焱还是坐在那张太师椅上,正在喝茶,左手端碗托,右手拿起茶盖把茶叶往一边拔。
整个人很闲散,好像刚才什么事没发生一样。
这舅甥二人都拥有完美的皮相跟骨相,一个却拥有着摄人心魄的成熟与稳重,一个冷锐傲气、霸道偏执。
我入了座后,陈词便问我为什么出去那么久。
我笑着回:“不好意思,电话打得有点长。”
厉焱听到我的话,抬眸看了我一眼,这一眼看得我很尴尬,我微低着头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与他说话。
要道歉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