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氏此人心机深沉,不若宋芸珂那般急躁冒进,十足十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。我不敢对她掉以轻心,吩咐雪鹃看好孩子。孩子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,宋锦樘的女儿宋若妍穿着厚厚的袄子,由乳母牵着两只小手蹒跚学步。小佩与宋二娘的八岁的外孙女蹲下去逗她,小佩惊奇地指着妍姐儿的脖子问道:“这是长命锁吗?”妍姐儿戴着个大拇指大小的金锁,乳母曹妈妈道:“是啊,这是妍姐儿的太姥姥送的。”我与众妇人在屋里吃酒,不时分神看看院子里的孩子们。宋二娘和她女儿、儿媳妇不停地恭维我,轮番上前给我敬酒,我推举不了,只好小酌一口。叶氏身边冷冷清清地,方氏也不与她闲谈。此情此景,任谁都看不出她才是宋家的正头娘子,也就她的心腹邱嬷嬷忙前忙后,跑进跑出。我身为晚辈,还是今日的主客,便也端着酒挨个去敬一遍。叶氏年纪最大,便由她开始。“叶娘子,承蒙关爱,女儿敬您一杯。”叶娘子与我碰杯,虚情假意道:“哪里哪里,三姑娘的好福气还在后头呢。”我也勾唇假笑,随后又去给宋二娘敬酒。敬完一轮后,我刚要坐下,曹妈妈抱着妍姐儿,惊慌失措地跑进来。她凑在方氏耳边说了几句话,方氏愕然地抱过妍姐儿,紧张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。宋二娘多嘴问道:“怎了?”方氏面露难色道:“没什么……妍姐儿戴在身上的金锁不见了……”宋二娘女儿道:“适才还听见孩子们在说长命锁的事,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。”宋二娘问曹妈妈:“你找仔细没?可别是落在什么地方了?”曹妈妈焦急道:“院子里都找过了,确实没有……”叶氏幽幽插嘴:“莫非被拿走了?”她意有所指,我没作声,宋二娘领悟道:“嫂嫂的意思是,金锁是被偷走的?”叶氏又撇清道:“我只是推断,既然没掉在院子里,兴许是被人拿走了吧?”她似乎在暗示什么,宋二娘的女儿口直心快道:“都是孩儿们在打闹,谁会拿走妍姐儿的金锁?”叶氏问曹妈妈:“除了你们,可曾有旁人靠近过妍姐儿?”曹妈妈极力回想道:“只有雪鹃,冰燕在旁……”雪鹃而今是我的陪嫁丫鬟,冰燕则是方氏房里头的侍女。叶氏吩咐:“叫她俩进来问一问。”两名侍女进来后,叶氏与宋二娘一番盘问,两人均不承认有碰过妍姐儿的金锁。宋二娘息事宁人道:“许是落在哪个草丛里头了,再出去仔细寻一寻”叶氏宽慰方氏道:“若是在找不到,重新打一副便是了。”方氏急得眼圈泛红。“这是我祖母特意给妍姐儿的……怕老人家知道了伤心……”叶氏体贴地安慰她,又命人到院子里搜寻。我总觉得不太对劲,叶氏往日里对方氏爱答不理,今儿怎么一反常态?我望了望院子外,雪鹃、冰燕、邱嬷嬷和曹妈妈,蹲在地上仔细寻找着。小佩等几个孩子不明所以地围过去,邱嬷嬷拉着小佩问:“小佩小姐,你见到我们妍姑娘的金锁吗?”小佩摇头:“没有啊……”邱嬷嬷蓦然抓起小佩的袖子低呼:“这是什么?”邱嬷嬷摇晃着小佩的袖子,就听叮铃一声,一枚小小的金锁从小佩袖子里滑落出来。:()娇软哑女一夜替婚,王爷宠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