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”
傅月白躺在床上额发尽湿,眼中朦胧,双手紧紧攥着腹底衣料,屏息忍痛。
叶希则不敢耽搁,赶紧施针,拨开他手,喝斥道:“这才消停几日怎么又弄成这副样子。”
高全附到叶希则耳边,小心道:“在早朝上被气的。”
“我都说多少遍了切勿动怒,眼瞅着都快六个月了这早朝就非上不可吗?”叶希则看着傅月白肚子上被腰封缠绕留下的道道红痕,气道:“缠这么紧你想勒死它啊。”
傅月白眉头紧锁,闭目沉沉吸气,摒了片刻,低弱道:“这孩子长得快,不缠紧些,怕被人瞧出来。”
叶希则边收针边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这小东西命真大,你这样折腾它还能牢牢在你腹中长这么大。”
腹中急痛缓了几分,傅月白手挪到腹上,眼中流转浅浅笑意。
高全给傅月白换了身干爽的衣服,又给他掖好被角,“陛下您睡会儿吧,奴婢守着您。”
这几日关于变法的事闹的沸沸扬扬,关乎切身利益的事情,那些士大夫一步也不肯妥协,萧南宣虽久不上朝,但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却是一清二楚的,他自然是站在傅月白这边支持变法的。
此法想要施行绝非易事,朝中那些迂腐老臣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,说不定还要来个撞柱死谏,依萧南宣的性子都无需在意那些人,该怎么干就怎么干。
沈容白与楼玉珩在亭子里下棋,下人小心的扶着萧南宣走过来。
沈容白撂下棋子赶忙来扶:“外头起风了,你出来干什么?”
楼玉珩起身抱拳行礼,看着萧南宣身前的圆隆,问道:“这孩子什么时候出生?”
沈容白一手支在萧南宣身后揉抚,笑道:“快了,就这几日了。”
萧南宣捏了捏沈容白小臂,道:“你先回去,我与小楼有几句话要说。”
沈容白不悦道:“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面说。”
萧南宣知道沈容白的身世,当初之所以会留下这孩子便是因为沈容白答应过他,只要能留下这个孩子他便会放弃复仇,从此不提自己身世安安稳稳的呆在王府里,所以萧南宣对他还是有所防备的,好些事情都不愿让沈容白知道。
萧南宣扶着腰坐下,问道:“你与陛下多久未见了?”
楼玉珩盯着棋盘半晌,道:“快一个月了。”
萧南宣点点头,“陛下最近政务繁忙,还要对付那些守旧迂腐臣子的刁难,确实没时间出宫。”
“朝堂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一二,只是心里头担忧他身子,也不能替他分忧,他更是不需要我为他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