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未婚未育,光棍一条。”
知道这些也于事无补,但张震威认真了起来,托人找了些海家的背景资料。“海老爹,就是皮革厂的法人海云天,他是本地人,跟你爸妈是同年同级。”
“同级?啥意思?”
“都是复兴中学的老同学!”
“咦,他们是同学,早就认识啊。”
“不奇怪,要不谁会签20年租约,他们肯定是熟人。”
三元的嘴巴张了一会儿,随即回魂似的说,“我不记得小时候有这个海叔叔,他们没什么来往吧?”
“不知道,”张震威把手机放下,“我们来盘盘这事:海音找你,肯定是为了这20年的租约。你这家店是福星街最大的,还有个地下室……”
“地下室不算面积。”
“好吧,不算地下室,乌有乡的租金也只有其他店十分一,有可能更少。”
“那是。”
“如果海音把这店收回,再租给别人。”
“甭想!”
张震威摊摊手,“这就是事情的症结。他要什么,你要什么,一目了然。”
三元环视这老旧店面,心底一片茫然。三元要什么,他自己可不知道,他本来是想关掉这家店,但拱手让给海音,他才不干呢。
“合约在乾隆时代就签了,钱早就交清,他还能怎样?”
“办法有的是,”张大律师把一本漫画放在桌上,手指敲了敲说:“一,证明你有违法经营的行为,把你的店铺关了,他就可以收回这个房产。当然你是可以索要赔偿的,价格要谈判起来,你会很被动。”
三元冷笑一声,“他一直就在干这事。”
“第二个,”张律拿起第二本漫画,叠在第一本上,“他要是能证明签约的时候,他的父亲处于不清醒或者被胁迫的状态,合约也会失效。”
“天方夜谭,十几年的事,怎么证明?”
“有心去做证据的话,不是不可能。你想,签20年约本来就不寻常,以前那个时代即使有,也是很罕见的。如果说这房子是以不正当的手段签下,会有很多人相信。”
“我操,那也是他爸pua邬有义!我爸因为交租金抵押了自家房子,到今天我还还着银行钱呢。我爸妈因为这个吵了无数次架,差点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