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落在殷憬越来越红的耳廓上，停了两秒，“你能接受吗？”
殷憬一时怔愣，就这么看着他。
傅延司嘴角又漫上几分自嘲，“殷憬，我是个男人，我想要的……是你对我的爱，不同于朋友、亲情的爱。”
他觉得他们现在更像是朋友。
殷憬觉得有些陌生。
她看过太多种模样的傅延司。
或是深情，或是凄苦，或是意气风发，或是骄傲自大，或是桀骜不驯，或是温柔体贴……但这些都是戏里的他。
但她也看过傅延司的各种采访，早期的傅延司也上过综艺。
彬彬有礼，体贴善良，爱护粉丝，尊重前辈，关怀后辈，几乎没有人说他的不好，合作过的人都夸他。
甚至在减少了演艺工作，开始有些淡圈的时候，也不忘记录生活，分享趣事，亦或是分享歌曲书籍，就像是在微博里写日记的老干部，把他们这些粉丝当做知己好友。
但是她没有看过现在这样的傅延司。
眼里没有任何情绪，嘴角的笑是自嘲的，不够自信，不够愉悦。
像是一下子就暴露了与平日里不同的模样。
看起来是冷漠的，甚至可以说是无情的。
根本找不到采访与综艺中侃侃而谈的模样，也不像往日里那么自信又迷人。
骨子里像是弥漫着一股子慵懒又颓废的劲。
殷憬愣了许久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傅延司垂眼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
殷憬回想了一下。
今天只有殷程瑾他们来了一趟，他们走了之后，傅延司就开始不对劲了。
她犹豫着开口，“你……吃醋受刺激了？”
“没有，”傅延司的语气平稳，“其实我早就想找你说了。”
只是今天他看着殷憬开心的模样，自己却有些开心不起来。
今天的事只能算是个导火索。
他想了很久了。
从结婚当晚，一直到现在。
傅延司就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出了问题，而他的目的也从来不止是和殷憬结婚。
心动只是开始，可是他害怕自己没有能力让殷憬心定，害怕会和殷憬相处成仅限于朋友家人的模样。
虽然他们如今的身份算得上是家人，但是夫妻之间终归是有点不同的，不能完全归类于亲情的范围内。
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衍生出“爱情”这一词汇。
如果只有他一人是爱，那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构成爱情。
殷憬一瞬不瞬地看着他：“我好像第一次看你这个模样。”
那张脸还是一样的，但是不止是气质变了些，给她的感觉也变了几分。
“是吗？”
傅延司扯了扯嘴角，垂眸看着她，轻声道，“因为你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我。”
殷憬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