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。
她不会的。
下一秒,谢欺花来电,问他怎么了。
李尽蓝说没什么,问她怎么还没睡。谢欺花大笑,说忙着挣大钱呢。她总是因为钱的事而高兴……他的姐姐。
他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。
独自在异地奔波,人会倍感孤单,那是一种消亡的情绪;入秋后天气也冷了,需要更多的温度去和生活抗争。
是因为这个原因吗?
总之,日子还在一天天的过。李尽蓝忙碌的时候,空闲的时候,赶路的时候,吃饭的时候,晨起的时候,入眠的时候……他会时常地想起谢欺花。
“姐姐,我……”李尽蓝欲言又止。
谢欺花淡淡“嗯”一声,等着下文。
我很想念你。
别丢下我们。
“注意休息。”
告诉她
李纭对李尽蓝说:“我给你考虑的时间,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。最迟李平玺念完小学,你们必须跟我回去。”
李尽蓝很清楚,李纭的忍让屈从于他的财欲。这么个赌客,如果把他逼急了,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。
李尽蓝只能应下。
那时是一月份。
他要回武汉过年,让李纭该回哪儿去就回哪儿去,李纭说我哪也不去。
“要是你带着你弟跑了怎么办?”
他露出深谙此道的、猥琐的笑容。
“我不去,我哪儿都不去,我就在这儿守着你们,不,是守着你,守到明年六月份,亲自把你们接到美国。”
李尽蓝冷冷看着他,说随便你。
李尽蓝继续着劳碌奔波的生活。
二月,过年那十多天,他回武汉了。
李纭始终跟着他,却躲着谢欺花。
“这个臭碧池,防我跟防什么一样,那天我给她打电话,说是你的亲戚,她一下子就把我拉黑了……”李纭把烟头摁灭在墙根,“你说,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还是有那个躁郁症?”
李尽蓝没理他,站在巷子口,望着不远处正在买早餐的谢欺花和李平玺。
“喂———”李纭感到他很没意思,“你该不会真的把她当亲人了吧?”
“她来了。”李尽蓝说,“走开。”
李纭切了一声,双手揣兜里走远了。
谢欺花拎着三杯热豆浆,李平玺拿着两大份猪肉馅蒸饺。他们走在前头,李尽蓝跟了上去,接过弟弟手里的食物。谢欺花问他晃哪去了,让他买的黄鹤楼买没买,李尽蓝说买了一条。
“嗯,我最近在教科三,今天有学员考试,那些考官都要分烟。”谢欺花拿热乎乎的豆浆来暖手,又递给李尽蓝一杯,“待会回家吃完饭,辅导你弟做作业,帮他搞一下那些错题。”
李尽蓝点头说知道了。
谢欺花拍了拍他的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