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的问题,是我没耐心教你弟,而你暂时也没精力去管他。”
谢欺花说起自己的事:“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,亲爹呢,不知所踪,亲妈呢,又忙得很,咱爹一年到头就来看我几回,其余时间都是我一个人。”
“我懂平玺的那种感觉,他需要亲人给予关爱。小孩子嘛,又很麻烦,你得学会用爱跟他打交道。如果没有,就只能在物质上多补偿他一点。”
“我小时候就很羡慕家里有钱的同学,买什么最新款的随身听啊,游戏机啊。”谢欺花轻易地剖白了自己,“现在看来,我给你和平玺买手机,其实也是为了弥补当年的自己。”
此时,李尽蓝能做的只有聆听。
“你不会懂的。”谢欺花摆手。
“你们以前是少爷,再怎么也比我们有钱,想要什么都有,体会不到我们普通人的生活。”谢欺花抬颈欣赏着晚星明朗的夜空,“我没想到命运这么残忍,也很公平,对你们也是。”
“……也许命运就是这样。”李尽蓝敞开心扉,“我和平玺,我们已经接受了现在的生活。你能收养我们,供我们上学,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……我们会好好读书,好好报答你的。”
“你倒是有可能。”谢欺花顿了顿,“你弟那蠢萌的尤物,算了吧!”
说罢,她在夜风里低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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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后。
“看到线就右打死,右打死。”
谢欺花咬着烟,在寒风里瑟瑟发抖。学员紧张地拨弄着方向盘,眼看车轮已经压线了,谢欺花再一次发了怒。
“右打死!你听不懂人话吗?!”
学员赶忙多打了半圈。
谢欺花这才缓和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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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,谢教练,火气那么大呢?”老张过来,“老远就听见你在吼人。”
“这大冷天的,在这里教了一下午的侧方停车,还是教不会!”谢欺花瞪了一眼男学员,“像个勺货一样!”
张教练递着烟:“你这还好,高教练车上两个大学生,把车给撞翻了。”
“卧槽!”谢欺花的手抖了抖,烟灰落在裤腿,“没事吧?严不严重?”
“两个女生都没什么事,系了安全带的。车有点严重,前盖得换了。”
“我说的就是车啊!”
谢欺花的心在滴血。
车里的男学员听到这儿,再也忍不住,嘿嘿笑起来。谢欺花一拍车窗:
“很好笑吗!你跟她们有区别?!”
学员顿时不笑了,低眉顺眼地练车。
“真是五十步笑百!”谢欺花嘀咕。
不远处冒出黑烟,谢欺花过去一看,高教练正对着破铜烂铁的车犯愁:“本来要去年检了,也是遭业。”
谢欺花:“车遭业还是人遭业?”
高教练苦笑:“老子的钱遭业!”
谢欺花想了想,又问:“咱们的教练车不是还没到六年吗?免检的呀。”
“有两辆雪铁龙是从北京带过来的老车。”高教练叹息,“八九年了。”
旁边两位女学员手足无措,只好在原地玩手机缓解尴尬。“行了。”谢欺花问,“你们手动挡还是自动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