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差点绊住,逃也似的回房了。
不正常
李尽蓝匆忙上床,把自己裹进被子,脑海里依旧是姐姐帮他的那一幕。
他在前方,她因为要替他把住,在偏后方。下巴绕过他的肩,她盯着瞧。
她盯着。
那视线冰冷,却能把李尽蓝给烫伤。
把住的手,每一寸关节裹挟着力度。
软硬兼施,哄着他在她手上出来。
李尽蓝翻来覆去,始终无法入睡。
直到谢欺花也困倦地回卧室,躺下。
灯开了又熄。她睡下了,他还没睡。
李尽蓝背过身去,目光切着墙面,他有心事,鼓鼓囊囊,不知如何纾解。
临到天亮,他才卸下防备。
就这样压抑地进入了梦乡。
梦里缥缈的光景,四周都是灰暗的,但不柔软,这也和上次不同。李尽蓝无法用言语去形容,也许察觉这是梦,也许没有。他抵触眼前的一切,直到姐姐出现,从身后把握住他的。
李尽蓝惊得呼吸都凝滞了。
那一分、那一秒。
他陷入未知的怦然中。
姐姐。他说。
你不要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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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要那样。
就要那样。
李尽蓝倏然睁开了眼。
日光、晃荡、像彩玻璃的倒影。
还是梦。李尽蓝竭力平复呼吸。
真奇怪,他别过身体,有反应的地方迟迟消不下去。他侧着躺了一会儿,目光略过大床,空荡荡的,谢欺花出门上班了。他如释重负地闭上双眼,片刻后起床,去卫生间洗冷水澡。
接下来的两周时间,李尽蓝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谢欺花,当然,这份无措只存在于他这儿。谢欺花何许人也,能把自己忙成一只陀螺,她才不会留意到,同一屋檐下的弟弟害了春病。
她甚至:“需不需要我再帮你……”
趁那词没说出口,李尽蓝连连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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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吧。
害臊啥。
七月大暑,高温不散。
谢欺花每天在外面跑得大汗淋漓,这天中午竟然中了暑,是高教练送回来的:“有个学员明天就考科二,偏偏这两天才来练,把你姐急死了都!”
把谢欺花扶到沙发上躺着,李尽蓝去拿冰袋,高教练还要赶回驾校。
“你姐也是辛苦,一天天都是为了你们,你可得好好读书才能报答她。”
李尽蓝说会的,冰袋缠上毛巾,搁在姐姐的脑门上。谢欺花“嘶”一声。
“冰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