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欺花深吸一口气,简直哭笑不得。她觉得自己和李尽蓝,是兵遇上秀才,一番唇枪压根儿没有用武之地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她把音乐关停,“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?”
李尽蓝一心的苦楚无法纾解。这几天虽然没有和姐姐同床,甚至都不怎么见面,但那一晚,险些越界的感觉使他心中警铃大作。他对学业游刃有余,但情感上的事却如同烈火烹油。
他这几日竟然都。
梦到不可言说的。
并且更加旖旎。
他轻咬住下唇:“……也许吧。”
谢欺花也松了一口气,说知道了。
“等你考完,带你好好放松放松。”
年后,谢欺花把驾校责任转接的相关事宜搞定,之前是分红股,现在要转接为实股,为此高教练也来了一趟。
李平玺临近中考要补课,每天都学得水深火热。李尽蓝那边却连连告捷。
先是拿到冬令营优秀学员的评级,年后通过强基计划,直接保送上北大。
那时是六月末,谢欺花得知消息吃了一惊,入围名单出来了,李尽蓝才拿给她看,说接下来准备校训就可以。
李平玺中考成绩不错,虽然考不到一高的好班,但常规班也是没问题。原本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,可和哥哥比起来,就显得小鸡啄米那么没面儿。
谢欺花赶在截止期交上了毕业论文,靠制造学业垃圾顺利拿到一本文凭。
她休业半年了,成天围着备考的李尽蓝转,紧张兮兮的,一会儿问他吃什么喝什么,一会儿问他学的累不累,简直把他当皇帝一样供起来。终于,七月初,李尽蓝收到了录取通知信。
顿时,谢欺花卸下重压。
卸下重压的不仅仅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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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望李尽蓝光耀门楣,一家三口压力都不小。李平玺虽什么都没干,也觉得自己立大功了,他向谢欺花提出了西藏旅游计划,和班上的好兄弟们一起。这是谢欺花年前就答应他的。
正好平玺也到了十五岁,十五岁是能独自坐高铁、出远门的年龄了。
你去吧,谢欺花说,注意安全。
李尽蓝诧异于谢欺花的准许。谢欺花却说,他走了正好,我们玩我们的。
“……玩什么?”他柔和地凝望她。
“成年人,该玩什么?”谢欺花说。
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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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下去,月亮就升起来。一天快结束了,而年轻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。
谢欺花带着李尽蓝来到汉街夜店。
她很熟络门口保安,笑着打招呼。
“这是我弟。带他来见见世面。”
“这……”李尽蓝始终不敢迈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