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欺花也是见过的,是厉将晓之前的相亲对象,但她的印象不多,只记得对方姓夏,名字里带了一个宛字。
“夏小姐,小心……”
佣人去捡地上的瓷片。
夏意宛探究的视线落在谢欺花身上,她记得某次两家的聚餐,这位女司机进包厢送了花,一束雪色的白塔山。
她那时不觉这两人之间有什么,顶多看挚友领口别着白玫瑰,有些诧异。
她对这位高中同学还算了解。
他不是乐衷于点缀自己的人。
殊不知,在夏意宛看来是约会,在厉将晓看来只是对厉母的应付。在那之后,她和厉将晓又吃了几次饭,每次谢司机都跟着来。意宛略感被冒犯,问起他为何聘请那么年轻的女司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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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,厉母听闻厉将晓周末要回来,便好意邀请了夏意宛来家中做客。
竟不成想弄巧成拙。
厉将晓见到她,脸色立刻沉下去。
“妈,你把她请来家里做什么?”
“意宛是来陪我的。”厉母护着钟意的儿媳妇,看谢欺花不复往日慈蔼。
“你和小谢的事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你爸今晚上回来,要和你谈谈。”
听这话,多半是不同意了。
谢欺花心想,总算正常了。
对嘛,这才是豪门应有的氛围感啊,男女婚配,应该讲究一个旗鼓相当,厉将晓找她这么个女屌丝做什么呢?
谢欺花想,要是李尽蓝或李平玺找了自己这样的女人,嚣张跋扈、爱财如命、懒惰好色,她也会有自家乖女儿委身黄毛的不爽。谢欺花对自己被灭灯不意外,只希望老板能知难而退。
可厉将晓没有半分退意。
一刻钟后,厉父回来了。
众人移步到餐厅。
刚入了座,厉将晓就坦白了自己和谢欺花的事。厉父不语,眉越蹙越深。
这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很尴尬。谢欺花从没有这么拘束过,她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,使她局促的并非身上这件略紧的牛皮腰封,而是其余人的眼神,和这家族里层层迭迭的规矩的约束。
谢欺花的用餐礼仪很好,在李家的时候,李母教导过她,耳濡目染下总不会出错。她不是没有在富贵的人家生活过,但厉家给她的感觉,和李家不太一样,这种环境里人会变得压抑。
一想到如果要和厉将晓结婚,一想到要在这种规矩吞人似的环境下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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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厉父把厉将晓叫到了书房,任三个女人在宅子的其余范围里活动。厉母借口要服药,先把她和夏意宛遣去了庭院。谢欺花不想跟去,但这是人家的地盘,而厉母是上司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