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声:“你什么时候学了抽烟?”
李尽蓝淡然解释,学校里的人都抽。
“哦,所以学校里的人抽,你就可以抽了?”谢欺花并未把烟递给他,而是一板一眼地规训,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抽烟?烟它是个好东西吗?你以为抽烟对身体伤害很小是吧?”
场面有些尴尬了。
李平玺左看右看。
谁料李尽蓝慢条斯理地回答:“可我以前老让你戒了,你也没听啊。还是说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烟?”
“你……!”谢欺花不可置信。
就连李平玺也茫地然瞪大了眼。
这这这……这还是哥哥吗?
还是从前那个温文尔雅、彬彬有礼,对姐姐永远保持好脸色的李尽蓝吗?
谢欺花再次慎而重之地审视他。
“行,啊。”她舔过干涩的唇。
两年来他对家里不闻不问,早就让她心生怨愤;再见面如此生疏,几乎让谢欺花以为他变了一个芯子;他不再服她的管,这也让她感受到被僭越。
她看他是分不清谁是大小王了。
“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耐了是不是?”她拍拍他的脸颊,“以为自己攀附上权贵就发达了?想飞上枝头当少爷了?李尽蓝啊,不过是出了一趟国,洋墨水喝了几罐,你翅膀就硬啦?”
她啐了他一口。
“……装货。”
打火机
谢欺花的嘴一张一阖,刻薄的言语如同箭毒液迸发而出。李尽蓝盯着她那薄情而寡义的眼,盯着她那时而皱起的鼻尖,最后把视线落在她那湿润润的下唇。当她声量渐大时,更方便他看清她抵在齿上的那一小截舌头。潮热、红软,李尽蓝被深深地吸引住。
几乎是目不转睛。
谢欺花对他龌龊的想法毫不知情。
睨他:“说话。不是很硬气么?”
李尽蓝才如梦初醒,匆促地偏开头。
李平玺搡他:“哥!跟姐道歉啊!”
李尽蓝理应如此。他低敛着眉,唇角绷得很紧,但不代表将要发出声音。
他任由场面陷入僵局。
“诶,别,千万别。”谢欺花最后还是给他个台阶下,“我可担待不起,让纽大毕业的高材生给我道歉。”
她没有多看他一眼,转身往车边走。
平玺急死了:“哥你到底怎么啦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平玺不求甚解,见李尽蓝脸色阴郁,又问他怎么出国就不和姐姐联系了。
李尽蓝说学业繁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