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念一想,这思想不太适合。
她冒犯到了一位男士,还在这里评价他的姿色,多少不太尊重男性安全。
而且李尽蓝的内心十分敏感呢,他经不起调侃。又想到他刚才扇自己嘴巴的神经质,谢欺花也有了后顾之忧。
道个歉吗?
道个歉吧。
隔着一道门,她听到窸窣的响动。
直到李尽蓝穿好衣服,走了出来。
她拦了拦他,难得大发慈悲地低头。
“怪我,行不行?又不是多大事。”
又不是多大事。
她从来这样认为。
以至于让他越陷越深。
李尽蓝沉声打断了她。
“谢欺花,你能不能注意点分寸?”
谢欺花愣住。
“你给脸不要!”
她发狠踹他一脚。
李尽蓝没有防备,惨重地闷哼一声。
他错愕地看着刚才还和颜悦色的人。
而谢欺花霸气地乜他一眼,把厕所门大力一关,理直气壮地撒尿去了。
这个人
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谢欺花捏着厕纸。
她不知道的是,一门之隔,李尽蓝并未离开。是的,即便她那样粗暴地对待他,依旧有什么东西使他驻留在原地。他是一枚铁钉,他渴望至深的那样东西就像磁石,牢牢地吸引住他。
水声渐缓慢。
滴答、滴答。
李尽蓝眼眶愈发红润,他像一只狗,闻到她的体液,想要冲进去舔一舔、尝一尝那个味道。如果他是一只狗,他就用爪子去刨开门底,用湿漉漉的鼻子贴着缝隙检索,他心痒难耐。
如果他是一只狗,现在就打开门,把没穿上内裤的她架起来,让她在他的讨好下再一次释放。他是一只狗,有什么关系?只要能亲热她,能成为她宠爱的、或冷落的家畜,有何所谓?
滴答。
进去。
滴答。
不行。
李尽蓝你不考虑明天了吗。
还是说,今晚就爽死自己。
掌心冒汗的手,握住冰冷的门把手。
李尽蓝纠结到撕裂自己皮囊的地步。
让她看他一颗心变成什么恶心模样。
因为她,它简直腐烂到流淌出脓汁!
啪嗒一声,把手被从里拧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