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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时捷的大半个车头都露在白线外面,停得更是歪歪扭扭、不堪入目。
谢欺花让平玺去给她买包烟,自己又挪了一遍。平玺停的车位看起来就会被堵,第二天要开出去肯定不方便。
停好了车,她紧了紧身上那件李尽蓝的大衣,不得不说,还挺保暖的。出口处的风太大了,一直往衣领里灌。
谢欺花冻得眯起眼,影绰的万家灯,如火树银花,阑珊之处,有人驻足。
确实有人等候她已久了。
厉将晓伫在萧瑟冷风中。
谢欺花辨别出这位旧情人。
他也迈着大步朝她走过来。
谢欺花蹙起眉头。她和厉将晓断联许久了,以至于这两年他的消息都从夏意宛的口中得知。她也不是经常在这儿落脚了,他又是怎么找来的?是有人特意跟他说了。八成是那个杜总。
动作可真快。
她客气地道:“老板。”
“欺花。”厉将晓上前。
风大,把他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。
他没有喊她的姓,被风吞掉了吧。
谢欺花不愿多想。
“怎么突然来了?”她若无其事问。
下一秒,却被厉将晓俯身搂进怀里。
她听到他聊胜于无的喟叹,很浅很浅的一声。他是一贯维持体面的人,明明看出她的疏离,仍然选择抱住她。谢欺花一时间竟做不到推开他,她略偏过脸颊,看厉将晓那深皱的眉心。
“还是那么爱皱眉。”谢欺花笑了,目光略过他通红的眼眶,和眼尾几道象征风霜的浅纹。老板并不老,但这么多年过去,也不是年轻人了。和谢欺花记忆里的有差别,变化也不大。
厉将晓贪恋了片刻她的怀抱。
才略松开,望着她澄澈的眼。
“我现在。”他艰涩地组织着措辞,“已经给得起你想要的生活了。”
他说自己成为了集团的掌权人,婚姻也不再受父母所掣肘。他说了很多,包括把可可姐和小舒都聘了回来,集团内部也清了血。曾经对他有阻碍的党羽都剪除,他不会让她再受委屈。
她当然知道。
很大快人心。
“抱歉,我说这么多,只是想求个机会。”厉将晓不愿意把自己推到感情里最卑微的位置,然而他捧住她脸颊的手无可抑制地颤抖,“告诉我,这么多年,你还对我有一些感情在。”
谢欺花不忍心,自觉不值得他的如此苦缠:“其实这些年,我有过……”
别的男人。
很多。
厉将晓却摁住她薄而温凉的嘴唇。
“没关系。”他轻声,“没事的。”
是他问的问题。
然而不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他就选择性地装聋作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