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那些男人对我来说!就像衣服一样!老娘想穿就穿!想脱就脱!”她一把扯下了腰间那块遮羞的布料,“你以为我谢欺花是什么很纯贞的女人?我在你面前遮着,因为你才是那个纯的!我他妈分分钟能玩死你信不信?但你有想过后果吗?如果我和你变成那种关系,我又玩腻了你。”
“你不就……你不就……”
你不就会心碎么,傻小子。
谢欺花本来没想说那么明白。
他,李尽蓝,那么那么纯情。
她怎么好意思。
把事实摊到明面上。
但李尽蓝要明白,有些事,不能做。不是因为做过一次就彻底万劫不复了,哪有那么简单?哪有那么容易?这东西就像蛊,像毒,一次不会有什么,第二次第三次呢?乳水交融了,巫山共赴了,等那情欲的美妙滋味深入了骨髓,他一个未经世事的男人,做和爱,李尽蓝,分得清白么他?
谢欺花倒是容易抽身而出。
那李尽蓝呢?他如何解脱?
她没想到。
李尽蓝怯怯低下了头。
泪从他的眼眶里夺出。
他不想选。
他既想和她爱,又想和她做爱。这愚蠢的小子啊,真是贪心,都还没开始呢,他倒痛心于所谓分别了。谢欺花从未觉得李尽蓝哭起来如此美,作为一个孩子,或者一个男人。他垂下浓郁的眼睫,泪盈满了眼楣,落在下睫,再不堪重负地,到他浅的卧蚕,他高的鼻梁,最后汇至通红的鼻尖。
不可以心软。
她告诫自己。
可李尽蓝始终在落泪。
第一滴。
第二滴。
第三滴。
等待他将落不落的第四滴泪,这过程简直太漫长了,漫长到谢欺花再也无法忍受。她蹙着眉,急促地喘息,濒临暴怒与愤恨之间,却是一掌抬起李尽蓝那苍白的脸颊,迫切地吻上他。
这么纯
李尽蓝被姐姐吻住。
缠绵的冷香将他包裹。
李尽蓝能清楚地感受。
姐姐在轻抿他的下唇。
于是。
第四滴泪未能落下。
它被姐姐的手掌心温柔地揩去了。
是的,她在亲吻的同时为他擦泪。
李尽蓝心脏停了跳。
他不敢动弹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