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名唤汲隐的女子落下这句话,便在司马晨面前,变成了一只紫色的大鸟,翩翩往天边而去。
留下的司马晨满脸疑惑,一时间未缕出个头绪。
汲隐离去,原本疼痛难忍的胸口与刺痛的手腕,登时疼痛也退去。
司马晨抬腕,看了看内里浮动的蛊虫,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熟悉之感。
这是为何?这蛊和汲隠有什么关系?
不等司马晨想出个头绪,场景忽的变换,她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柄长剑。
剑身纤长,上刻繁复的花纹,血随着花纹逐渐向下,最终竟流到了她的手中。霎时间,她的手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,就连那刚刚歇息的蛊虫也活跃了起来,司马晨皱着眉,觑着这血液。
这是何人的血?从何而来?
司马晨抬头。
周遭的一切声响顿时消失,又是这种感觉,偌大的天地,好像又仅有她一人,不,这次还有面前的女人。
司马晨看着眼前的女人。
莫说放轻呼吸,司马晨此刻已屏住了呼吸,生怕自己的吐息惊扰了眼前的人。
此时的司马晨与女子面对面站着,二人身处在某个不知名的园中。司马晨注意到园外的树木乃是梧桐,宽大的树叶透过院墙探过头来,绿油油一片,看起来很是喜人。
而在梧桐树下的女人,她站在院墙外的不远处。
她安静地立在原地,发丝随意地散落着,同青色的衣衫随风吹动,显得飘逸又灵动。而她脸上用以遮掩容颜的面纱,却未被吹拂而动,仍旧完好地将她的容颜遮挡住。
四周春意盎然,她立于此处。
高斋有谪仙,坐啸清风起?[
女人并未露出全貌,仅露出了眉眼。她静静地看着司马晨,任由司马晨经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明明从未见过她,可没来由的,司马晨觉得她合该是认识她的。或者说,她应该和她认识许多许多年了,她们应该是这世上最熟悉彼此的才是。
鬼使神差地,她走到女子面前,做了登徒浪子。
缓缓伸手,摸上了女子面纱背后的脸颊。
细腻晶莹的肌肤,入手的那一刻,司马晨的眼泪便不自觉地流了下来。她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女人,眼看着女人沉静的眼眸在她的动作下,惹上了些许羞涩,她唤女人:“风瑾。”
风瑾?为何会叫她风瑾?她为何要这样对风瑾?
司马晨不知,她只知自己想这样叫她,而女人听到她如此叫她并无任何不悦,好似,这女人本来的名姓便是风瑾一般。
司马晨静静地望着女人,看着女人略显羞涩的眼眸,她试图从中看出一点点伪装,然而,她只能看到一双过分澄澈、只有自己的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