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。”
她的声音似是远古的吟唱,响彻在司马晨的耳边。
等你。
你是何人?
眼看着女子即将飘远,马上就要追及不上,司马晨竟运起了轻功。足尖轻踩正厅外的石雕,就往梧桐树的枝丫上去。
然而当她飞身上来时,哪里还有女子缥缈的身形。
她去了哪里?
莫名的慌乱席卷了司马晨,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少宫,和听到声响出来的少角少征几人。
“可看清她的踪迹?”司马晨略有些焦躁,居高临下询问众人。
不过是寻常的一句问话,少君仍是往常的模样,可不知为何,几人都在听到司马晨的问题后,竟都感到了莫大的威压。内力最弱的笄女更是在少君锐利的眼神扫过时,跪倒在地,若非少征及时地扶住了她,笄女就要跌落在地。
“笄女?”司马晨从树梢飞身而下,落在了笄女身边。
她疑惑地看着众人,无一例外地看到了几人面上的担忧,笄女和少宫更是面露难色。
“怎么?”
“少君,方才并未有女子。”少征手扶着笄女,见司马晨不知所以,同她说道。
未有女子?怎么可能?
她明明穿着青色的长衫,身形飘逸,只身立在这里。司马晨看得真切,就连她的腰间挂着一枚质地温润的玉佩,她都已看清。怎可能未有?
“当真没看到?”司马晨询问一旁的几人。
四周静谧,这偌大的庭院,有种说不出的寂静,几人点头,面露不忍。
他们何曾见过少君如此模样,那蛊已如此厉害了吗?竟让少君生出了癔症?
见他们如此回答,司马晨的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。为何旁人没有看到那女子?难不成,真的只是她的臆想?
怎么会?她是那样的真实,那样的……
心神向往。
她抬手,看着手腕上淡了许多的赤色红线,神情茫然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,我静静。”司马晨背过身,往正厅走去。
她仍是那个她,腰背挺直,身形瘦削,可当下的她,有种没来由的孤寂感。单薄的背影,似天边孤月一般,脆弱又疏离。
几人不是没看过这模样的司马晨,可那时是大司马和世子、郡王薨逝,现今为何?
少角不知司马晨是怎么了,当下就要闯进去。少征手疾眼快,拽着少角,捂着他的嘴巴往外拖着,低声告诫:“少君有令!你不听了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