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~若是公主令孤尚能放你们一马。”景晨闻言,瞥了眼身后的女子,见她这么半天都没有上马,眉头微蹙。转而似是想明白了什么,又往站在马边的女子瞧了一眼,没说什么,扭头,再度看向几人,“可惜,孤不听你王诏命。”
话音刚落,剩下的二人对视,知晓景晨断然不会放他们归去,竟顶着景晨的威压,直往景晨面门而来。
先下手,便以为有胜算的吗?
笑话。
景晨身形一晃,踩着方才那人的尸体便御空而上。几人抬首看向她,只见那凌厉剑锋直直劈下,根本躲避不及。
解决一个。
她转手扬起玄机,长剑径直往旁边那人脖颈而去,又是一个。
只剩一人。
那人见状,疾步往女子方向奔去。景晨用余光瞥到,多年的沙场征战和生死对决让她的身体瞬间做出反应,松开长剑,鹿皮长靴立即踢上剑柄后鼻处。
这一脚力度没有任何收敛,眼看那人快要到女子跟前,而玄机更是直奔女子面门,她若是不躲开,势必要伤及到她。
景晨连忙运功往女子身前去。
女子眼睁睁看着长剑往自己面前而来,也不知是剑气还是寒风,本垂在面前的发丝都已扬起。只见那柄长剑在自己面前,几乎要刺进她的肌肤,不待她有所反应,便感觉到腰间被一股力道锁紧,整个人都被抱着往后退去。
“腿冻僵了?不能动?”景晨搂在女子腰间的手力度不轻,耳边传来长剑入肉的声响,她并未分半个眼神过去,“怎么不上马?”
她虽表现得凶神恶煞,可此刻声音实在温润,就连怀抱也是温软至极。
南楚男女大防甚是严重,女子哪曾被一个男子这样抱在怀中过,待反应过来,慌忙推开景晨。神色有些慌张,无意中瞥了眼景晨的面具,看到上面有着同样繁复精美的花纹,急忙撇开目光。
“嗯?”景晨没注意她的害羞,见她已经站稳,转身从男子的胸前,将玄机剑拔出。袖口擦了擦上面的血迹,这才又走到一旁,捡起剑鞘,收好,重新放回褡裢中。
想了想,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,递给女子,令她将脸上的血迹擦一擦。
女子将这一系列动作收入眼中,待景晨扭过头看向她时,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,抬起头,满脸通红,接过手帕,回答:“我……我,我不会骑马。”
不会骑马。
原以为女子可能会说什么不愿让她一人留在这里,或者是什么事情皆由自己而起,这种南楚人善用的冠冕堂皇的理由。没想到,竟是不会骑马?
景晨失笑,唇角微微弯起,翻身上马,居高临下地看向女子。
她生来便是勋贵,自是见过不少的妙人。母亲离去后,京中有不少人家欲同司马家结为姻亲,彼时景晨不过十岁,形形色色的画像、真人,都见过不少。就连先王后宫的美人,景晨也都见过的,可眼前的这人,和她们都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