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心中想着将羽翼收回,它便消失不见了。”汲瑜不等长安问完就给了她回答。
这回答甚是潦草,长安心中原是不信,可眼前不信便也得信了。听从这人的话,她在心中默念,不多时,背后的青色翅膀竟真的收了回去。
她诧异地抬头,眼睛眨了又眨,似是对这事感到十分好奇。
“召唤也是如此,化形亦是如此。”听到背后穿衣淅淅索索的声音,汲瑜微微转身,入眼的便是长安怔愣的表情。
她和风瑾是不同的。
风瑾不会有这样的神情。
罢了,她们这一族本就是与其他族群不同的。回想起方才同风瑾的欢好,汲瑜悄然一笑,忽的,她想到什么。不等长安开口,她疾步走到了长安身前,手疾眼快地捏住了长安的腮帮子,令她的小巧的嘴巴张开,随后不知道从何处幻化而来一颗药丸,直接塞进了长安的口中。
长安一脸错愕,不知这人给自己吃了什么。
“疏通你体内血脉的丹药,省得月中心痛难忍。”汲瑜兀自解释。
她?她怎么知晓自己月中会心痛难忍?
长安面色霎时僵住,似是被定住一般。
见这人又开始发愣,汲瑜也不欲同她说什么,转身找到昆仑代面,重新覆于脸上。
重新看到自己所熟悉的面容,长安脚步微动。
“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。”知晓这人以为自己是旁人了,汲瑜走近长安,立在她的面前。她生得高,眼下恰好可以低着头,静静地看着她。
她自然不是景晨。
景晨气势虽强,但面对她时总是柔软温和的,就算偶尔展露出骨子里的嗜血弑杀来,也很快会遮掩过去。而眼前这位和景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,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常年身居高位,不,不能说是高位。应该说是被人供奉千年的、鄙视人间的、冰冷的,神。
凛冽的寒气如有实质地压在长安的肩头,长安不甘示弱抬眸,看向汲瑜,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汲瑜从未想过会被问这样的问题,眼睛微微扫过长安还未穿鞋的脚,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。只是这笑容太淡,似是夏日细细缕缕的风一般,转瞬即逝。
“穿上鞋子吧。”
这是什么道理?长安蹙眉。
“你合该知晓自己的血脉为何。”汲瑜淡声道,她的目光静静地瞥着外面的满月。对不久前风瑾说的时间不多一事,心中仍有疑惑。
自己的血脉。长安闻言垂首,她自是知晓的。早在幼年师父便已告知于她了,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