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‘哦’?怎么可能只是‘哦’?难道你不打算反驳一下吗?”
江御暮故意逗他:“怎么,你不愿意做安王殿下的小舅子?”
在江连镜看来,这个问题已经荒谬到了有些好笑的地步。
“安王?还殿下?江御暮,你是眼瞎还是心盲了?难道看不出那东西就不是个东西吗?!”
江御暮微微眯眼:“给你脸了?少教训我。”
江连镜怒视着她,却仍旧乖乖收声。
二人方才还并肩而行,现在则变成了一前一后。
沉默半晌,江连镜在后面挤出一句:“就算你愿意,爹娘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江御暮敷衍道:“哦。”
江连镜气不过,快走几步赶上前来,伸出一手拦住她道:“穆归礼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有本事你说出来!我宁愿去给红英姐磕一百个头,也要求她给你配出解药来!”
江御暮推开他的胳膊,叹道:“你若总这么沉不住气,今夜我原打算交给你的某份重任,可就要考虑换给别人了。”
江连镜一怔,眼神忽地亮起来:“什么重任?肥水不流外人田,别换别换,还是给我吧!”
江御暮心道:还是这招好使,果然啊,跟小时候一个样。
“先回家。”
多吊吊他的胃口,免得他心一定,又要在她耳边聒噪。
回到江府,江御暮直接把江连镜带进了她屋中,请费红英出马,帮忙看看他的伤情。
江连镜却推三阻四,唯恐谎言被揭穿。
费红英看出端倪,对江御暮说道:“要治伤,小镜就得脱了上衣。你这做姐姐的就避一避嫌,先出去等着吧。”
江御暮心知有鬼,却没有戳穿,无言走去了屋外。
费红英这才去看江连镜的伤口,认真道:“恢复得很好嘛,有什么不能告诉你姐的?”
“就是因为这样,才不能告诉她。”江连镜压低声音道,“红英姐,你就帮我遮掩遮掩吧。其实,这也是为了江御暮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费红英着实好奇。
江连镜耐心解释:“她最近的日子实在不太平,还非要孤军奋战,把我和妹妹都打发走!我这不是想着,用养伤的借口留在京城,她身边就多一个帮手嘛。”
费红英正在帮他重新包扎,听了这话,手上力度冷不防加重了几分,不爽道:“瞧你这话说的,御暮怎么就孤军奋战了?我不是她的帮手吗?”
江连镜赶忙赔不是:“是我失言,合该打嘴!红英姐,你向来是江御暮的左护法,我呢,也想捞个右护法当当。你看……能不能帮小弟一把呀?”
费红英斜睨他一眼:“看你的造化吧。”
语毕,她走出屋外,对倚在窗边墙侧的江御暮小声说道:“以我对你的了解,你刚才肯定在偷听吧?”
江御暮答得隐晦:“只是耳力好罢了,怎么能算偷听呢?”
费红英不置可否,又问:“那这个右护法,你到底收是不收?”
江御暮冲她挑起眉毛:“这可由不得我,得看他自己能不能通过今晚的考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