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温度很低,唯一的灯源是墙壁上的同色花形壁灯,散着橙色的暖光,悠悠照亮房间。
入目可见的墙上、地面,到处都是画,还有一股颜料未干透的气味。
她弯腰随手捡起一幅画,里面就是一张青春可爱的脸。
坠崖失踪的女主角傅莹詹琳不见人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在画这个,还有不少杂乱的风景图,要从他身上拉取好感度太难。
前方唯一拉开的一半窗帘,阳光照进来,笼罩着那个穿白毛衣的男人,金色半长的发丝都朦胧地照着一层光晕,乍一看,背影像个天使。
将暖暖默默地从包里掏出电机器,双手附在身后,低低喊了声。
詹琳拿画笔的苍白手指停住。
男人微弯的脊背挺直,缓缓侧过半张瘦削精致的脸,就像一场老电影现场播放。
他唇微张,一字一顿是你呀,姜暖暖。
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,天使滤镜瞬间撕碎,换成了魔鬼。
将暖暖站在原地没动。
我是你新来的心理老师,我们上次不怎么友好地见面过啦。
他语调轻乎地啊了一声,语调拖长,然后直接丢了鼻,盘着的双腿放直,掌心撑地站了起来。
啊对,我们已经见过了。
扎林转过身,本就浅灰的瞳在阳光下呈现诡异的空白,它的正面,白毛衣上全是红色的染料,像一滩血。
画个画搞得像个杀人现场。
姜暖暖吞了口唾沫,在心里骂了溜溜一句,怎么就给他安排这么个疯狗男主呢?
只见她慢悠悠地走到沙发前坐下,迭起长腿冲她道歉。
上次发病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。
坐姜暖暖只好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散落的话,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。
电击器在背后随时准备,翟恒的射线随着她落座而漂移,停留在她细嫩的脖子上。
我准备好了,来开导我吧。
我他不会开到疯狗啊!
翟琳手背托着下巴,盯得他头皮直发麻。
我觉得你的风景画很不错。
姜暖暖做好后,深吸一口气,进来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。
上次你坐在玫瑰丛里也是。
她微笑回道。
是吗?
你很喜欢那些画?
见人还算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