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恂直直看着他:“我也有过胎儿,不是吗?”
景伏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,瞬间僵了身子。
四百年前天界动乱,景伏的心腹臣子突然叛变,拿诛仙刀直捅向他。
景伏躲闪不及,旁边的白恂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刀。
男儿之身孕育胎儿本就不易,耗费了他大量精力修为。
最后孩子没了,白恂身体受到了重创,还损耗了半生修为。
可景伏却毫发无损。
回想起那些过往,景伏的心狠狠一痛,不由自主松开了掐着白恂下巴的手。
“恂儿。”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,“我知道委屈你了,等那女人孩子一生,我就过继给你。”
“你走吧,我累了。”白恂闭上眼,胸口又开始闷疼起来。
他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景伏不悦,他已经做了让步,他为什么还要如此?
“恂儿,别闹。”景伏将他搂在怀中,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。
“别碰我!”白恂的声调忽的提高,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。
景伏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,早就受不得枕边人忤逆。
白恂的反应,瞬间让他恼羞成怒。
“本帝君养你这么些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?不让本帝君碰,想让哪个野男人碰?”
景伏掀开蚕丝被,粗鲁地抬手褪去白恂的衣裳!
白恂大口喘着气,胸口的疼痛让他近乎窒息,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景伏。
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,白恂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。
他摇着头,无声抗拒。
“不就几天没碰你,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!”景伏直接攻城略地。
白恂止不住颤抖,他浑身上下,每一个地方都很痛。
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。
景伏也不好受,可他看着白恂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。
“说,让不让我碰?”
那常年握仙器的手布满厚茧,落在白恂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。
他所碰之处,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。
白恂死死咬着舌头,一声不吭。
千年来,这是景伏第一次对自己用强。
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,而他,早已让他倒胃口。
这没有情感的相融,只是为了宣誓他对他的绝对主权。
“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景伏终是发现了异样。
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,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,几乎毫无肉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