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的门一打开,薛怀安和小杨就看见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。
他正站在红木书桌前练习书法,他的身后是一个大型的红木书柜,书柜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名着书籍。
最上面的雪白墙壁上还挂着一副字,上面写着:
“书山有路勤为径,学海无涯苦作舟。”
白父穿着唐装,脸上的神情也多了几分和蔼,少了几分凌厉。
然而,在看到薛怀安的那一刻,那些被隐藏的凌厉再一次爆发出来。
纸上的一个“静”字也因为薛怀安的出现而被白父写得极为重。
“你怎么把不相干的人放进来了?”
这话是对着白母讲的。
方才温和带着笑意的语气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爸,我是”
“闭嘴,谁是你爸!”白父厉声打断薛怀安的话,双眼瞪着他,一脸的不高兴,也没了写字的闲情逸致,把手中上好的狼毫丢在桌上,冷冷道:“这里不欢迎你们,出去吧!”
“你别这种语气,怀安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!”
太过担心白泠的安危,白母第一次出声呵斥白父。
白父见状,脸上划过一丝疑惑,心中也不知怎么的,有一种没来由的担忧啊,坐在身后的老爷椅上,冷哼一声:“能有什么事,白泠呢,怎么没来,怕我揍他?”
白父和白母就白泠这么一个儿子,二人从小就对他极为宠爱,把他捧在手心里呵护。
谁知道白泠长大后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,还和男人在国外领证登记了?
这可把白父给气坏了。
白父纵横商界多年,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,眼光毒辣,当初一眼就看出了,薛怀安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的儿子,而自己的儿子傻乎乎地满眼睛都是这个男人。
于是在公司被薛怀安收购之后,他就带着白母来了f国,并且告诉白泠,只要他一天不和薛怀安分开啊,他们就不会和他联系。
他一直等着白泠主动承认错误,幡然醒悟地回到f国和他们一起生活。
虽然公司不在了,但是他手中的钱足以让白泠过上不愁吃穿的生活。
不过在f国修身养性的一年多以来,他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,他不再对自己儿子爱喜欢男人的事情而置气。
他甚至开始盼望着有一天,白泠会和薛怀安一起开开心心、和和美美地过来看他们,并且告诉他们,他和薛怀安之间的关系变得和谐美好。
因此,白父的嘴里虽然说着带刺儿的话,眼睛却一直滴溜溜地看向门口,想着自己的不孝子怎么还不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