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顾清霖调整动作，小船直直的向前划去，与另一只船并行时，从蓬内抛来两个莲蓬。
船尾走出名女子，手里拿着沾着雨水的莲花，以帕掩口笑道：“公子船划的真好。”
“多谢姑娘的莲蓬。”解疏影哈哈大笑，剥出一粒莲子放入顾清霖嘴里，重复道：“公子船划的真好。”
“啊！”解疏影痛呼，“松松松，松开。”
顾清霖张开嘴，面色平静的继续划船，仿佛咬人的不是他。
解疏影甩着手，吹了吹还红着的手指，“啧，气性这么大，你看这一排牙印，怪整齐的。”说着将手伸到顾清霖面前，食指上两颗牙印清清楚楚。
顾清霖作势要咬，低头又变成吹。
河两侧开始是垂柳，行上一段是屋舍，墙面灰白不一，出了前面一座大的拱桥便是城外。
顾清霖将船只调头，划回船家等候的地方，从袖袋里取出为数不多的碎银递过去。
路过草编的摊子，顾清霖选了只兔子问价后又放了回去，侧过身看着解疏影，一言不发。
“怎么了？”解疏影不解。
“没什么。”顾清霖撑着伞，“走吧。”
解疏影走上两步方才会意，拉着顾清霖回到摊前买下兔子。边把钱袋塞进他的袖袋边调侃道：“没钱了跟我说啊，大将军最不差的就是钱，不必省着。”
见顾清霖往外掏着钱袋忙用手按住，声音轻柔，“我很愉悦，清霖。”
“重。”顾清霖晃着袖子，“好重的。”
解疏影噙着笑，如雨后穿透阴霾的阳光，也是照进少年心里的光，在无数个难熬的夜晚靠着这束光等到了黎明。
顾清霖看的入神，半晌在解疏影越发得意的眸色中收回目光，打开钱袋拿些散银放到袖袋，系上束口将钱袋扔给他。
对此，解疏影非常满意，凑近道：“好看吗？”
“嗯。”好看。
解疏影接过顾清霖手里的伞，低低的笑个不停，直至某人耳根泛红才收敛起。
天赐良机上
次日一早，三人拿着官府文书乘坐马车前往津城。
山坳间树木高耸杂草丛生，行至深处更是寥无人烟，安静的只有车轮滚动和急驰而来的马蹄声。
人影晃过，驾车的马夫猛然勒紧缰绳，紧跟着车里多了一个人。顾清霖愣住，四目相对，被扔进来的萧念慈坐起身，牵强的扯出一丝笑：“好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