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念慈叹息道: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过上这种生活?”
沉默中,顾清霖倚着门框,抱臂看向院中四人,“饿了,有吃的吗?”
“有,过来坐。”
解疏影起身到厨屋端来小盅,里面是鸡丝粥,配了盘炒青菜。
“你……”顾清霖搅动粥,眉头微蹙,不满的说:“一定要在粥里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?”
嫌弃之意溢于言表。
“锅里有剩的白粥……”热一下?
刑苏话未说完就被解某人打断。
“没了,被我吃完了。”解疏影从顾清霖手中拿过汤匙舀上勺喂过去,忽悠道:“下次什么都不放,凑合吃一下,嗯?”
顾清霖认命般的拿回汤匙,小口吃完。
环视小院,已经收拾妥当恢复如初。
几人沿着原路返回,马车已在一旁等候。
顾清霖与萧念慈并肩站在昨日坐过的大石上看向溪水,顾清霖问:“没什么要说的?”
萧念慈苦笑着没说话。半晌,似是察觉到了马车前三人投来的目光,说:“走吧,该回了。”
一路上,没有来时的畅谈只有落针可闻的寂静。解疏影林祥不知发生了何事,但顾清霖散发出的寒意是佟木木所没有的。
刑苏也意识到了,他望着萧念慈。萧念慈低下头,嘴角噙着笑。
府邸庭院里前几日盛开的花已经凋谢,凉亭中,刑苏提壶给萧念慈倒茶,“你们聊什么了?他快把人冻死了,酷暑都抵不住那寒气。”
萧念慈笑出声,喝了口茶说:“就是什么都没说才气成这样。”
顾清霖回了客栈,站在窗边看向外面,稚子老人青年妇人摊贩商铺,砖瓦屋脊,飞鸟燕雀,他好像什么都看到了却又什么都没看清。
“怎么了?”解疏影伸手分开顾清霖背在身后的手,握住右手站到他的身侧,“跟我说说,大将军什么都可以解决。”
顾清霖不语,解疏影并指抬高他的下颌,凝着他,“到底怎么了?”
“有些难过。”
“难过什么?”
顾清霖挡开解疏影捏着下颌的手,靠到他的怀里望向窗外的天空,“难过等会又要吃难吃的饭菜。”
“小骗子。”解疏影抱紧顾清霖,说:“刑苏生于王室,与两个弟弟非一母同胞。奚夏王在世时他虽未雨绸缪夺得了兵权,却也因此埋下隐患,没有帝王会允许兵权落入他人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