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都勾了勾唇,“埋伏,你猜胥蛰最中意哪个儿子。”
“胥争?”
“所以,来控制武器库的,调兵的,定是胥争。那么,一个被杀得狼狈的皇城守将的儿子,和一个率领堪比整个皇城守军的带着玉玺诏书的将军,到那时,你觉得这些人真的就那么忠心于胥蛰么?”
谢玄都拉着缰绳,笑着看向向生,“当然,若能凭借我们,杀了胥争,提着他的头开道自然是最省心的做法。”
向生顿了一下,“那我留一半的人埋伏在这里,你先带人从旧宫门入皇城,我担心胥蛰狗急跳墙,若是血洗前朝,恐怕得不偿失。”
谢玄都斜看他一眼,手上一用力,便骑马依言离开。
向老上前问他,“他怎么进去?现在皇宫守将必然是胥蛰的人。我们还没有渗透进去。”
向生拍了拍向老的肩膀,“任家没有,可不代表谢家没有。旧宫门的守将可是谢玄都亲自救回来的人,谁去都没有他去好使。”
向老点点头,“若非胥蛰质疑调兵去边境,我们还真不能轻易觉察他的动向,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设下暗营。”
“所谓命运,其实就是选择,在胥蛰选择调兵稳边疆时,他的命运便已成定局。”
向老耳廓一动,“胥争来了,我去寻小主人,你好好埋伏。”
向生哎了一声,见他跑得飞快,哼了一声,“趋吉避凶的老滑头!”
宴席上。
殿外突然嘈杂了起来,不消片刻便响起整齐划一的金石声。
任千忧一剑攻入殿内,飞身直冲胥蛰面门。任无涯见状一躲,好教两人正面对上。
胥蛰被逼退几步,连翻手提枪迎上。也来不及管此人是从何而来,殿外怎么没有人拦住。
涌进来的士兵很快地控制住场面,胥大也被冲在最前面的任千忧几剑杀了。
胥蛰眼见胥大的惨状,恨得咆哮一声,大刀发着狠地往任千忧身上招呼,不消片刻就带下来好几处血肉。
任千忧接连逼闪不及,速度也渐渐地落下,只得飞跃几步拉开距离。
殿内胥蛰的士兵被屠戮殆尽,殿上任千忧带来的兵马却分不清是谁家的势力。
胥蛰只得耐下性子,算算时间,胥争早该到了,这小子而今跑哪里去了!
任千忧移到任无涯身后,塞了一个什么东西给他。
胥蛰哈哈一笑:“就凭这些虾兵蟹将,还拦不住我,待争儿调兵归来,你们……”
任无涯嗤笑一声,“胥大司马?不若你想想,这些人马是从何调来的?从何处可以如此快的进入皇城?”
胥蛰怒目而视,提刀指着他道,“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,谁知道你是从何处囤的私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