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笙便去开门。
门外,裴湘和林安柏望着洛笙。
自从之前禁止她们来别墅,林安柏就没再来过。
今天过来,裴鸢知道是什么原因。
“杵在门口当雕像?”裴鸢面无表情。
两人得到允许,快步走进来,坐在裴鸢对面。
裴鸢问:“什么事?”
林安柏和裴湘用余光看一眼洛笙,说:“来坐坐。”
洛笙接收到那抹眼神,找个借口离开了。
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三个人。
洛笙走了,裴鸢的脸色更差,凉凉道:“我们的事,没什么是洛笙不能听的。”
“听说你今天去洛家了?你打定主意要和洛笙共度一生?”林安柏向来是有什么说什。
裴鸢扯扯嘴角:“如果你是来劝分的,那就别费口舌。”
“裴鸢,你能不能别总是误会小姨?”裴湘听不下去了。
裴鸢觑着她,冷笑:“你们一上来就让洛笙离开,还要我给什么好脸色?”
林安柏脸色铁青,但终究没有生气。
她长舒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。
毕竟今天是来说结婚的事,不该弄得很僵。
林安柏说:“你们在M国的事,我都听说了。洛笙爱你护你,事事放在心上,可谓尽心尽力。从前是我们看轻了她。”
“她确实值得你携手一生,我和小姨怎么可能再来劝你们分开?”裴湘望着裴鸢,“我们来,是想问你想在哪里办婚礼。你最近要对付汪静华,准备婚礼的事,就交给我和小姨来办吧。”
裴鸢对她们的示好毫无兴趣:“不劳费心。”
林安柏死死拽住衣服,努力压下脾气:“鸢鸢,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。洛笙有她的家人,你呢?难道要把我们排除在外?”
“说几句这种话就受不了了?”裴鸢冷嘲热讽,“当初你们把我按水里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我会受不了?”
林安柏蹭地站起来:“你当初要是肯定为裴家的公司出出力,还需要我们做那种事吗?”
“你们当初但凡对我好点,还需要我说这种话吗?”裴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林安柏气得脑袋冒烟,大步流星往外走,摔门而去。
裴湘左右为难:“裴鸢,小姨今天不是来吵架的,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?她听书洛家一大家子和你见面,怕你只身一人被看轻,所以提出要准备婚礼。我知道,你还在记恨当初的事。是我们错了,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们?”
“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们?”裴鸢觉得可笑,又觉得烦躁,“你以为洛家人和你们一样,喜欢折磨人,喜欢看轻别人?”
她一步步走到裴湘面前,冷笑道:“想要我原谅你们,就去池子里泡上几个小时。要是不敢,就别说原不原谅的事了。”
“现在十度以下,让我们去泡水池,你怎么说得出口?”裴湘不可置信。
裴鸢缓缓坐回沙发,淡淡地说:“那就滚啊。”
裴湘也摔门而去。
房间陷入安静。
裴鸢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再吐出来。
她并不想看到那两人泡冷水,一点意思都没有。
她就是不想听见这两人说风凉话。
好不容易在洛家感受到一点温暖,这两个人跑来,假装为她好,却总是说些让她不舒服的话。
这么些年,她可以,就当做没有家人。
心里的烦躁一股一股冒出来,裴鸢很想来根烟。
这时,房门又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