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鹚摘了些止血的草药,简单地替他包扎了伤口。
参观完少年一览无余的家,盛邛眨眨眼,把攒下来的鱼全留给了他。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宋鹚动了动眼眸,低声道。
盛邛点点头,他们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,否则会给少年引来祸端。
狗剩扶着摇摇欲坠的门框,紧紧盯着已经走到门外的盛邛和宋鹚。盛邛回头,他却扬起嘴角,轻轻地摆了摆手。狗剩知道,他们不是村子里的人,也许很快就会离开村子,再也不会回来。
他还是只有一个人。
在他们的身影快要消失在眼前的时候,狗剩突然迈开腿,快速跑了出去。他穿过田埂,手臂上的伤被风刮得生疼,他扬起嘴角,像风一样跑去。终于追上了两人。
盛邛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,刚要询问,手里就被他塞了一颗特意穿在线上的木珠子,刚从刚从颈上摘下来,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。
盛邛疑惑,“送给我的?”他们萍水相逢,似乎还没到赠送离别礼的地步。
少年人心里总是有一颗赤忱的心。
不到一日,他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朋友。狗剩满眼真诚地看着盛邛。盛邛拍了下脑袋,似乎应该回礼。他随手摸了摸衣袖,身上鸡肋的野外求生工具,好像也没别的了。真是失算了。
他最后摸出一个剑穗,中间缠着个不太圆润的玉环,这是上次他送给宋鹚的剑穗的赠品,三文钱两个的那种。
“要不这个送你?”盛邛犹豫地问道,说着有些难为情地瞥了一眼宋鹚,又瞥了一眼狗剩。
莫名心虚。
宋鹚的寒剑上正挂着个一模一样的剑穗。他默默地站在一旁,没有在意,也没有言语。
少年小心翼翼地接过剑穗,抬头看了眼盛邛,然后飞快地跑掉了,一如初见时那样。
盛邛笑了笑,心想,还真是个奇怪的小孩。
少年紧紧捏着盛邛送他的礼物往家跑,回到家时才发现身上多了几串铜板。铜板是宋鹚悄悄放在他身上的。他无声地抿了抿嘴,他才不会哭呢。
但是他把他们当作朋友,并不是一厢情愿。
……
安静偏僻的村子里突然跑来一队人马,穿盔带甲,目光如炬,似乎在找什么人。
村口的老大爷们正要回家,却被他们拦住了去路。为首的队长拿出一张画像,举到他们面前,严肃地问道:“最近见过这个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