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话说,十万只鹰里,才出一只海东青!赵无忌不明白,这东西大半夜的,跑到苏海来干什么?难道,是迷路了?赵无忌大喊一声,“喂,大鸟儿,在这干啥呢?”黑暗里,海东青没有理他,翅膀一振,呼啦啦消失在夜色里“你小子瞎咋呼个啥?!”马老道嘟囔一句。话音未落,一阵阴风平地而起!五六个一米左右的小龙卷风,呼呼的从地里冒了出来。像几个黑呼呼的小陀螺,把师徒俩人,团团围在了正中间!阴风骤起,工地水坑里的积水,瞬间翻起了一层泡泡。水花翻腾。如同开了锅!面对此情此景,马老道反而兴奋了“娘的,还真有些东西,过瘾呐过瘾,可算逮着了!”“徒儿,开天眼,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儿?在这整西洋景。”赵无忌深吸一口气,猛的开了天眼。一眼扫过去,不由得纳闷起来。别说深红色的恶灵怨魂了。就连那些浅颜色的小精小怪也没有一个,工地上看起来空荡荡的。“师父,什么都没有哇?”老马眉头一皱,“奇了怪了?那这些旋风是咋回事?”“不鸟他,先破了邪气再说!”马老道弯腰,右手伸进道袍口袋里,摸出了一柄桃木小剑,左手摸出一摞黄纸。“无忌,快咬舌头,真阳涎伺候!”真阳涎就是舌尖血,道家认为,这是至阳之物,妖邪最惧。赵无忌咧着嘴,尴尬笑笑。“师父,我早就不是童男了,要不,还是您老自己来?”他说的不错,上一世,这小子早恋。十七那年,刚刚初恋,就遇到个成熟的学姐马老道恨的牙痒痒,黑暗中抬腿朝屁股踢了一脚!“猪脑子啊,你现在的身体,难道不是童子鸡?快咬!”赵无忌恍然大悟,可不是嘛,上一世的灵魂虽沦陷,这一世的肉体仍枉然。自己现在,不正是黄花大小伙子一枚?难道不咬舌头,还让老马头亲自咬?想到这里,干脆把心一横,上下门牙轻轻一用力,舌头一痛“噗”一口真阳涎,喷在了马老道手里的黄纸上!夜色里,马老道开始表演。一身掉了色的旧道袍,被阴风吹的猎猎作响!他右手桃木剑指天,左手一扬,把黄纸往天上一抛漫天黄纸,翻翻飘落“七星幻彩,光照幽冥,三清在上,天地为公,妖邪速退,寰宇澄清”马老道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念完,反手把桃木剑往地上一插!“嘭”桃木剑竟然折断了,硬是没插进泥地里去。“哎呀,狗东西,不给老道我面子哇?无忌,用屠蛟!”赵无忌一愣,随即抽出屠蛟短刀,往地上猛的一插短刀锋利,没根而入“呼!”也是怪了,屠蛟入地,那些小旋风瞬间就散了型,水坑里的水也不冒泡了,工地上重新归于平静“师父”“看出来了?”“嗯,问题在地下!”“走,先回!”师徒两个悄悄退了出来工地门口,铁娃像尊门神一样,悄悄守在一旁!马老道脸色铁青,“先回去再说”午夜十二点,大马路边上。霍光光带着一帮子人,哪也不敢去,都躲在车里抽烟等着。看到师徒三个出来了,何碧终于松了一口气!“马师傅,一看您老就是有真功夫的,在里面都快一个小时了,我们霍总非常担心”“老神仙,这里面?”霍光光不敢多问。赵无忌拍拍他的肩膀,“事情有些棘手,先回去再说”回去的车上,赵无忌拨通了老徐的电话。“徐所,回去睡觉吧,也没啥大事”电话那头,老徐打了个哈欠,不忘叮嘱他。“还是那句话,事情能办就办,不能办就停,千万别逞能。”“我明白,可能需要些时间去处理,那这几天,谁替我班?”“你先忙眼前的事,放心,算你全勤,不扣钱!”“得嘞徐叔,快回吧。”回到公司楼下,已经快午夜一点了。马老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又开始抽起了烟袋。“无忌,你把情况,给他们说说吧”赵无忌打了个哈欠,掏出一盒小苏,给自己点了一根,悠悠然的开口问道。“霍老板,问你一个私人问题,你在苏海,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?”听了赵无忌的话,霍光光不由的就是一愣。隆基集团来苏海做生意,是为了求财,能得罪谁?赵无忌直截了当的告诉他,“打桩的那块地呢,原本就是个聚阴地,不过,地眼很深!”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“本来不会影响你工程进度,可凡事都有意外”“现在的布局,已经被人动了手脚,阴阳相悖,聚而不散,时间长了,就形成了阴墟灵场!”“啊”霍光光的瞳孔一缩,倒吸了一口凉气!“咩耶,阴虚灵场?那那会怎样?”赵无忌丢掉烟头,正色道,“如果继续施工,还会有人命来填,而且不止一个!”霍大少爷听得面如死灰,一屁股窝在了沙发上嘴里喃喃道,“几位师父,拜托了”马老道伸了个懒腰,“回去睡觉,明天准备家伙,破了这个阴墟!”何碧急忙挽留,“道长,这都半夜了,您老就别回了,干脆就在这住吧,公司这边有客房。”老马倔脾气,起身就往外走,“在这睡不着,我得回我屋睡才踏实!”霍大少爷心里却不踏实,恳求让赵无忌和铁娃留下来住。马老道没拦着,“明儿上午,我再过来。”何碧打电话,安排司机送老马回粮库胡同。夜里,兄弟俩躺在装修奢华的大房间里。铁娃心里美滋滋的,“师哥,要是能天天睡这么软的床,那可美死啦,哈哈”“看你那点出息,快睡,明天还得干活呢!”才躺下三分钟不到,铁娃的咕噜声就响了起来赵无忌躺在床上,脑子里想的,却是夜色中的那只海东青:()能和鸟兽交流,国家请我破重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