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慧神秘一笑:“姓谈,你们就没想到点儿别的?”
车里忽然安静下来,陷入一种讳莫如深的寂静。
有人咽了咽口水,没敢直呼那位姓名,只是用“他”代替:“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?听说在部队里,都四十好几了。”
张慧道:“他还有个二儿子,小时候养在南京,圈里人都叫他''二公子''。没听过?”
这种大人物对个人隐私都很看重,哪家报社敢报道?
几人都是一副懵逼的架势,张慧满意地笑了,朝窗外掸了掸烟灰:“我也是听我舅舅一朋友说的,不一定准。”
但几人都露出心领神会的神色。
这种事儿能拿来瞎说?八九不离十。
几人都在窃窃私语,不时有惊呼声传来,只有方霓全程低眉敛目,没有参与,钟眉则低头佯装整理材料,没插话。
等这帮人陆续下去,辗转下一站,钟眉才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。
显然并不认同张慧的话。
不过,她一直谨慎,方霓知道她和张慧看似上下级其实钟眉的能力更强,所以张慧在时她基本都不露头。
这种职场的明争暗斗屡见不鲜,方霓只当自己没看见。
快到台里她才发现自己的签字笔不见了。
那笔是宗政以前送她的生日礼物,18k金头,z家的典藏纪念款,已经绝版了。
方霓在脑中思索了一下,只好折返中源创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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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谈董还在开会。这样吧,您在这儿稍等一下。”把她领到办公室,秘书却不好擅作主张,只好将她带到横断栅格后的会客区。
方霓四下里看看也没发现自己的笔和草稿纸,只好在沙发里坐下。
这办公室是真的大,也装修得很有格调,三面都是玻璃,采光很好,东西不多但都是精品,摆设布置都很有讲究。
他可能是很忙,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。
方霓有点焦躁时,门被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推开,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鱼贯而入。
谈稷不是走在最前面的,却是全场焦点,几人快走时都下意识跟着他的节奏偏朝向他,旁边汇报的一人边汇报还边不时看一下他的神情,聆听他的指示。
他的表情始终很淡,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停下脚步皱眉思索了会儿。
几人不敢打断,汇报的那个还捧着文件,也不敢出声,就那么捧在那儿半尴不尬地悬在半空。
直到他吩咐下去:“把下午那个会议改到明早8点。”
旁边那人忙应一声,拿出纸笔恭谨地记下,又奉上文件,手在上面滑动着:“您签这儿。”
没点儿着力便用手背垫着,方便他签。
谈稷签完,才将钢笔盖拧上。
一群人依次出去,不忘将门替他关上。
屋子里的暖气太足了,不像她家那种老管道,方霓身上早就沁出了汗,额头晶莹,不过她里面就穿了件贴身的毛衣,没好意思在他面前脱。
“热吗?”
她顿了下才反应过来,他在跟她说话,往回看,正对他微笑的俊脸。
约莫是刚刚开完会,他身上穿的还是正装,看上去格外修长挺拔,器宇不凡,除了一条有些特别的幽蓝色多条纹领带、有些花色的领夹较为别致,身上没什么别的装饰,挺斯文低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