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详细记载了她的家世背景和这些年的经历。
他自然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,平日忙得跟陀螺似的,哪有这闲工夫?但他这样的人,但凡表露出一丁点兴趣的苗头,下面自然有惯会揣摩上意的聪明人上赶着递枕头。
指尖摩挲了一下照片,谈稷简单说了句“蔺静云的女儿”便没有下文了。
邹弘济不问了。
做贴身秘书的,最重要的就是谨言慎行,不该问的别问。
他虽做过他父亲以前的外文秘书,也不敢倚老卖老在这位祖宗面前拿乔。
方霓上完洗手间回来了,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叩一下门。
谈稷将资料整理好,用手边的另一份文件压住,道一声:“进来。”
方霓才进去。
“怎么想到来拜访我?”他起身绕到茶水区,亲替她倒一杯水。
茶香袅袅,正宗的狮峰龙井,清香扑鼻。
方霓忙从沙发里起身,双手捧过。
“小心烫。”
她唯唯诺诺地应一声,坐回去。
他的头发剪得比上次还短,气质更加干练,笑着也感觉不太好打交道。
尤其是刚刚目睹了他怎么对待顾子聪的,那真是半点儿面子不给。
方霓轻轻摩挲着杯壁,不知道还要不要开口,但一想到钟眉,还是鼓起勇气看向他:“谈先生,其实我找你是有事相求。”
他“嗯”一声,表情不咸不淡看不出意外,闭眼漫不经心地揉着太阳穴。
她有些吃不准他的态度,踯躅半天。
后来他受不了看向她,清亮的瞳仁里满是无奈。
方霓品出了几分况味儿,可她实在不算敏慧:“……您愿意帮我?”
多问的一句,不然早把她轰出去了。
跟前头他轰顾子聪一样。
他终于拿过一旁搁置的公文:“你不如先说说是什么事儿。”
其实她的事儿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大事,但谨慎起见,他的意思是他要先听听。
不该沾的,他不淌这种浑水儿。
许是屋内暖气太足,窗开了一道缝隙,微凉的风吹到她脸上。
发丝有些乱了,迷乱了眼睛,方霓抬手轻轻捋到耳后。
轻柔柔美的女性动作,自然而然的诱惑。
他顿一下,移开了目光,无端的有点儿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