喃喃声随着剑出鞘的声音而停止。常亦贞深吸一口气将脸深深埋进杜云霄的胸膛。他身子颤抖着,过了一会才终于平静。他再次从杜云霄怀中抬起头时,已经是笑着的。他冷眼看着地上的两个头颅,不再有一丝动容。“来人!把这两个畜生的头挂在城墙上!”这场大战从开始至结束不过瞬息,但是没有人能忘怀。秦肆酒的身影深深地印刻在每个人的心中。常亦贞登基之后便写了一封诏书。叶将军大功值得世人铭记,叶家无妄之灾值得众人祭奠。而叶青崖…于大战之中诛杀渊族,常亦贞特意命人在世界各地修缮了神庙。从此世间,只供奉着这一尊神。初冬降临,集市再也不是萧条破败的景象。小贩的叫卖声从巷头能传到巷尾。糖葫芦的甜味混着女人身上的脂粉味,热气腾腾的食物香味和雪天冷空气的味道交织。常亦贞改了年号。从曾经的长宁二十三年改成了永记。这是大陆四十八州太平盛世的第一年。秦肆酒一行人两两结对走在集市上。没人在大战之中看见秦肆酒的样貌,只记得他那道身影。秦肆酒看见冰糖葫芦觉得有些嘴馋。时泽昭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:“想吃?”秦肆酒掀了掀眼皮:“不想。”“啧。”时泽昭揽着他的肩膀,抖落了些许雪花。“那便是想,师兄为你买来。”常亦贞和杜云霄并肩走在二人身后。自从那日泽昭兄为他解了毒之后,他就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牛劲。他扯着杜云霄的衣袖,小声说道:“对了,大战那天我看见泽昭兄竟然…”他的脸色微微发红。“什么?”杜云霄好笑地看着他。常亦贞吞吞吐吐:“竟然亲了青崖大侠!!!他们二人居然是那种关系!!!”杜云霄:“……”他停下脚步,笑得温柔:“你个傻子,就你一直看不出来。”常亦贞也跟着顿住脚步,瞪大了眼睛:“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?”“…”常亦贞又问:“阿舒肯定不知道吧!?”杜云霄嘲讽一笑,“阿舒也知道。”常亦贞彻底不说话,所以说他真的是个傻子吧?杜云霄眸光深深地望着他,忽然低头道:“亦贞,你头上落了雪。”常亦贞看着放大的脸,愣了一下。“嗯,有雪。”杜云霄缓缓靠近,伸出手将他头上的雪拂开。他两只手搭在常亦贞的肩头,无比认真地吻了上去。常亦贞浑身一麻,愣愣地看着他。杜云霄笑着和他分开:“下次记得闭眼。”常亦贞脸色通红:“你…我…我们…”“你讨厌这种感觉吗?”杜云霄问。常亦贞声音很小,不自在地踢着地上的雪。“也没有…还挺喜欢的。”杜云霄笑得璀璨开怀:“嗯,我也喜欢。”新年,皇城下了大雪。皇城之中张灯结彩,常亦贞拉着杜云霄兴冲冲地谋划着未来。秦肆酒和时泽昭则是坐在院落之中对饮。二人互相依偎欣赏着面前的弥天大雪。阿舒乐呵呵地端着一个小托盘走过来,刚要开口。在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及时噤声,蹑手蹑脚地从院中退了出去。“师兄,你心悦我吗?”时泽昭低低的笑着:“心悦你,爱你,想娶你。”他的爱意值早就满的不能再满,可是说完这句话秦肆酒也没有消失。1001:【这都是有命数的,该走的时候就会走了。】秦肆酒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。“师兄,我们来玩这个。”“这是?”时泽昭看着他的笑脸也跟着笑。秦肆酒将物件抖落开,“这叫孔明灯,小贩说只要将愿望写在上面便会实现。”时泽昭邪邪地笑了一声:“骗小孩子的你也信?”“怎么?”秦肆酒白了他一眼:“你不信?”时泽昭嘴上说着不信,却还是神色极其认真,一笔一笔带着郑重地写下一句话。秦肆酒想要看看,时泽昭却不给。他戏谑道:“你都说了是许愿,被人看见该不灵了。”秦肆酒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:“不给我看,你今天就别碰我。”时泽昭将人压在自己身下,恶狠狠地吻了上去。“乖些。”于这会空隙,时泽昭施法直接将孔明灯放飞。暖黄色的灯飞向高空,在纯白的雪中十分亮眼。心中藏着暴虐狠戾,曾经一度想要毁世界的疯子虔诚地看着飘向远方的那盏孔明灯。无人知晓,他竟会真的郑重其事地将毕生心愿寄托在上面。那是一句极其疯狂的话语。——愿我和他生生世世纠缠不休,即使死亡也无法阻挡。,!时泽昭很聪明,他知道眼前的人并非叶青崖。可是秦肆酒究竟是谁,来自哪里,何时会走,他通通不知。秦肆酒和时泽昭在和众人道别后,便离开了皇城。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。常亦贞哭得像个泪人,杜云霄轻柔地吻掉他的眼泪。“亦贞别担心,青崖兄和泽昭兄定是去行走天涯,逍遥一生。”“而你的余生,我也会一直一直陪着你,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。”秦肆酒和时泽昭确实如杜云霄所预料的。他们二人几乎将这大陆四十八州走了个遍,几乎每一处都能留下他们的足迹和传说。过了几年,他们玩够了便在一处山林间住下。生性:()野欲!疯批宿主又和邪神杠上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