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平淡却又温馨。秦肆酒和陈弥的点点滴滴一点一点汇聚于岁月的长河之中。每个人过得都很幸福,除了主系统。秦肆酒只要一有空就去主系统那里‘拜访’,可惜一丁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来。陈弥和陈临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好,但也绝对没有最开始那般僵。开春之后,冬季的风霜雨雪都化成了水,在路面上被阳光照得发着刺眼的光。这天,陈弥家门外早早就停了一辆车。陈弥和秦肆酒只是简单扫了一眼,又没什么表情地移开视线。陈贵桥和赵淑南回来了。他们的标书泄露事件热度早就下去。更何况随着时间的发展,各行各业日新月异,早就有了其他更好的风口。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,没有人会蠢到为了报复他们,葬送自己的余生。在车子按了第不知道多少次喇叭之后,陈弥不耐烦地掀起了眼皮。陈贵桥和赵淑南向来这样,不愿意多看他一眼,更不愿意多和他说一句话。今天早上一个陌生号码,不对,应该是他们二人中某一个人的,只是陈弥从来没存过。这号码只简单地给陈弥发了五个字,外加一个标点符号,口吻高高在上如同命令。【让陈临出来。】陈弥一早就把陈临拎到了门口,并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玩偶全都打包扔到了门外。然后陈弥就接着去睡觉了。谁知道再一睁眼睛,陈临不仅没走,还悄咪咪把玩偶全都搬回来了。陈弥从沙发上站起身,迈着长腿就上了二楼。他下手挺重地敲了敲陈临早就上锁的房门。“出来。”陈临在房间里抱着玩偶不吭声。他的视线往窗外看,那辆黑色的车子就像是怪兽一般缠着他的视线。陈临耷拉着嘴角移开视线,又一把将窗帘合上。陈弥再次敲了敲门,声音重了几分。“滚出来。”陈临捂住耳朵装作听不见。秦肆酒上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幕,陈弥不停地敲门说重话,门里面一丁点动静都没有。他的视线移到陈弥冷淡的眉眼之上。其实按照陈弥的性子,他如果真的想让陈临走的话踹门,砸门,什么事情他都干得出来。秦肆酒按住了陈弥准备再次敲门的手,摇了摇头。陈弥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,但是听话地将手收回。秦肆酒淡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“陈临。”陈临埋在玩偶上的脸蛋露出来一点,耳朵也竖起来。秦肆酒说:“即使不想走也要去对他们讲出来,谁教你逃避的?”陈临愣了一下,怯懦地说道:“我真的可以不走吗?”“可以。”秦肆酒的语气笃定,“只要你想。”陈临反应很大,立马跑到门口。“那我不要离开你们!”秦肆酒‘嗯’了一声,“现在把门打开,出去跟他们说。”陈临后退了一步,惊慌失措地说道:“不行,他们一定会强行把我带走的。”秦肆酒耳边环绕着瓮声瓮气的童音,脑袋里却全是最近几个晚上系统气死人不偿命的电子音。这电子音只会重复一句话。“别急,一切都快了。”秦肆酒听都要听吐了。他现在恨不得把主系统揪出来代替陈临去说。想了一会,秦肆酒再次说道:“我跟你去。”“真的吗?”“真的。”陈临又问了一遍,“真的吗?”秦肆酒耐着性子回答:“嗯,真的。”陈弥倒是听烦了,压着火说道:“开门,不想走就不走了。”陈临一瞬间像是吃了定心丸,终于将门锁打开。在清脆的门锁声响起的一瞬间,陈弥瞬间把门推开,居高临下地望着陈临。陈临差点被吓哭了。看这架势和想要把他绑走没什么区别。他一直都知道陈弥哥哥不喜欢自己,看来今天自己是留不下了。可就在陈临胡思乱想的时候,陈弥压着嗓子说道:“我的弟弟不会遇到一点小事就只知道躲起来。”陈弥漆黑的眸子盯着陈临,“一句话的事情就这么困难?”陈临抱着玩偶的手紧了紧,目光逐渐变得坚定。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说完,陈临不再磨蹭,噔噔噔地跑下楼就要开门出去。秦肆酒说道:“你在屋里等着,我跟他去。”陈弥摇头道:“一起吧。”二人跟着陈弥的身后走了出去。赵淑南透过玻璃窗看见了陈弥的身影,下意识想要躲。她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情感很复杂。陈弥代表着她不堪的过去,代表着她那时候荒唐的作为。就是因为陈弥,她才会一直受尽京城上流圈子的冷眼。她恨陈弥,又害怕陈弥。陈贵桥的情感倒是纯粹。长大后的陈弥不止一次地挑衅了他的威严,他怎么能允许这种白眼狼的出现?,!所以他是打心底里的厌恶。二人见到陈弥走近,眼神中同时晃过一丝不悦。陈临走到车子跟前,一直站在旁边的司机喊了一声:“少爷。”随后他像是没看见陈弥一般拉开车门,恭恭敬敬地请陈临上车。陈弥压根就不在乎陈家人的态度,他现在有自己的家人。陈临弱弱地抬头看向陈弥和秦肆酒,小手紧紧地攥拳,摇摇头。“我不上。”司机为难地看着他,“少爷,我们已经等您一个早晨了。”“我就不上!”司机无奈地往后座看去。陈贵桥降下车窗,嗓音中带着些许怒意。“陈临,闹什么呢?”他看都没看陈弥一眼,眼神只放在陈临的身上。陈临往后一步,后背快要贴在了陈弥身上。“我要留在哥哥这里,你们回去吧。”“胡闹!”赵淑南尖利的嗓音顿时传来,她一着急直接下了车,价格昂贵的高跟鞋一脚踩在旁边的水洼中。她指着陈弥的鼻子说道:“你给我儿子灌什么迷魂汤药了!?陈弥,我就知道陈临跟着你学不到什么好东西!”说完,她又用手扯着陈临肩膀头的衣服,想要直接将陈临扔到车子里。陈弥扯扯嘴角,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精神病。他同样将手按在了陈临的肩膀上,用力往后一带,将陈临扯到了自己的身后。陈弥看了看赵淑南,又看了看车子里的陈贵桥。“当初逃命觉得陈临是累赘,现在回来又想重新拾起慈父慈母的面具?”他笑了笑:“做梦呢?”:()野欲!疯批宿主又和邪神杠上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