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啾嘲弄,「你这演了大半天,媚眼抛给瞎子看,人压根没那样的想法。」
“……”叶寒枝才不信顾砚礼没有那种想法,都能把他带回家跟金屋藏娇似的,没有那种想法才有鬼。
也许是心底还想着白月光,所以残留了一丝良心不愿意把他当做替身?也对……他的确不能一昧扮演白月光,毕竟最终他还是需要顾砚礼喜欢上他本人的。
“好了。”顾砚礼自认自己把叶寒枝安慰好了,他抬起叶寒枝的脸,眼中又浮现了一贯的温和笑容,“你该换衣服睡觉了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叶寒枝呢喃着,他看着顾砚礼,眼圈泛红,“顾先生,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嗯?”顾砚礼有些疑惑,“你……”
叶寒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,温热的气息洒在顾砚礼的唇间和下巴,让顾砚礼的视线缓缓移到了叶寒枝的唇上。
柔软的、绯色的唇。
此刻唇微张着,顾砚礼甚至能看到牙齿之后樱色的舌尖。
舌尖下落抵着齿背,叶寒枝的声音在顾砚礼耳边响起,“顾先生,从我要跟着你的时候就决定好了,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。”
顾砚礼心头一跳,他本该推开叶寒枝,本该让叶寒枝不要这么自甘堕落,可他的嘴巴却紧紧闭着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“你可以亲我。”叶寒枝的手指落在顾砚礼的唇上,又下移去握顾砚礼的手摸自己的脸,“可以摸我。”
掌心中的温度微凉,却又柔软,顾砚礼绷紧了下颚。
叶寒枝的眼睛没有从顾砚礼眼中移开,白月光是不会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,白月光永远高高在上不会被亵渎。
……所以他不是白月光。
叶寒枝的声音轻到不可闻,落在顾砚礼眼中却如同惊雷,炸得他浑身动弹不得。
“可以……操、我。”
这两个字一出,顾砚礼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推开叶寒枝,可青年可怜的声音依旧响在耳侧,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。
冷静……
叶寒枝却没打算给顾砚礼冷静的机会。
顾砚礼一言不发,叶寒枝的侧脸贴在顾砚礼的胸膛,喃喃着,“顾先生,我只想做待在笼子里的金丝雀,不想离开这里去接触外面危险的世界。”
顾砚礼意识到自己暂时似乎无法改变叶寒枝,也许是幼年可怜的经历,也许是初入娱乐圈遇到了恶心的人,而自己的出现无疑等同于黑暗中的阳光。
或许对叶寒枝来说,自己是一个拯救者,叶寒枝对自己有了雏鸟情节依赖着,也坚信自己会保护他,所以现在宁可钻进华丽的笼子里也不愿意飞出这里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顾砚礼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,他只知道自己恍惚地答应了叶寒枝的话,甚至还想着日后慢慢改变叶寒枝的想法。
怀里的青年的眉眼在灯光下朦胧,有些看不清楚,顾砚礼不知道自己看到的那一闪而过的笑意是不是错觉,但这些都不重要。
因为叶寒枝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,声音却轻颤着,“可是顾先生,没有你我可能活不下去的。”
顾砚礼一脚踏入不见底的深渊之中,并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