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面具的神秘人被轰掉了半个左臂,鲜血喷涌而出,在夜幕中只有烟花亮起时才能看到地上的草坪暗下去一块。出师不利,面具人深深地看了十年后的你一眼,转身逃离。
泽田纲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在了原地,一言不合就开枪,你的变化好大。
你毫不留恋,拎着那把造型奇特的枪,闷头向记忆中并盛町家的方向走去。重来一次,你不会让风受到任何伤害。
其他人愣了一下,慌忙跟上你。泽田纲吉看起来想说什么,可你的表情让他欲言又止,他记得,上次交换,你说过不想见到他。
“他是谁?”reborn没有这么多敏感的心思,显然掌握未知敌人的状况更重要。
“伽卡菲斯。”
突然的杀气自reborn身上爆发而出,那个人就是将他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。
reborn记得你之前告诫过他们不要去招惹他:“他可以杀死?”
“当然,他只是实力强大到难以抗衡,而不是杀不死。人类一向擅长对抗数万倍强大于自身的事物,即使是弑神。”
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,狱寺隼人对数字敏感,他第一个发现你没有按时交换回来,惊慌地向你提出疑问。
未来的你冷笑一声:“伽卡菲斯觉得如果能除掉过去的我,就还可以维系他那个彩虹之子的体系来运转七的三次方,于是向过去的自己传讯,让他杀掉十年前的我,以此修正历史。”
“但是,我会先干掉他。”
“这种武器你只带来了这一把?”reborn显然是要为对战伽卡菲斯出一份力。
“嗯,它的原料难以生产,是多个实验基地联合研究,迭代了两年才制造出的。这一把枪够开十次。这是制造方式。”你递给他一个U盘。
十年后的你能得到这件难得的武器,是因为你将伽卡菲斯拉到了全人类的对立面。
人类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这样强大,近乎于神的存在,即使他们调查过,了解过伽卡菲斯守卫了世界千百年的过去,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新认托付给他。
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谁能保证伽卡菲斯用来保护世界的力量,不会用来毁灭?杀了他或者掌控他,人类一边忌惮他的力量,又一边觊觎他的力量,想要抢夺过来为自己所用。
或开辟遥远的宇宙中的新世界,或将这份力量对准备自己的同类。你充分利用了人类群体的劣根性,也许有些国家或势力并没有对伽卡菲斯报以恶意,可如果其他人真的得到了这份力量,那下一个被对准的就是他们。
不患寡而患不均,这裹挟着剩余的人也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伽卡菲斯身上,而你只需要在成功后摘桃子就行。
你憎恨伽卡菲斯,是因为他傲慢又冷漠地擅自牺牲你。可你将他放逐至所有人的对面时,保护了千万年的种族将尖刀对准他时,他却退缩了,任由人类对他施以攻击,只是徒劳地躲避。
这是他的责任,与生俱来的,名为守护的责任。真是可悲啊,他曾经预料过这一天吗?
你并不可怜他,可是对你自己不公平遭遇的不尊重。说到底他不是神,神爱世人,所以神不会做这种以小保大的选择题。他不爱世人,他只是爱自己这份独一无二、至高无上的责任。
如果这个世界的伽卡菲斯,执意要来杀掉你,你会让十年后的事情提前发生。
“……风?”
你站在门口,心跳漏了半拍,家里没开灯,难道……来晚了?
那边,你睡得还不错,里苏特第二天清晨叫醒你时,你还想赖着不起。
你把头闷在被子里痛苦地捶了一下床:“几点了?”
“四点。”
“……”难怪你困得像没睡觉一样,你满打满算就睡了三个小时,能不困吗?!
“我们真的要走?不可以战斗吗?”你跪爬在床上,伸出一只手拽住里苏特的长衣摆。
在被子里拱了一圈,你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,像出去疯跑了一圈的萨摩耶。表情可怜兮兮的,让人不忍。
里苏特用手指捋了捋你的头发:“各个组织间都相互安插了卧底,一旦被一个组织发现,所有人都会像蝗虫一样扑上来将我们啃食干净。”
那真是太糟糕了。就算追兵实力有限,可蚁多咬死象,你们只有两个人,承受不住源源不断的车轮战。
才第一天,你就已经开始为这种身不由己感到心累了。
你快速洗漱,指使诗人大调帮你收拾东西。时间紧张的时候,替身都得下田给你犁三里地。
早饭是……好吧,没有早饭。里苏特扔给你一包能量棒,就着水,在路上边走边啃,驿站传讯的快马还得□□饲料呢,你只能吃这种没有味道的干巴能量棒。
非要说的话,这也算谷饲的一种了,你和马吃的一样诶!你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。
刚刚被你们抛弃的这个安全屋位于俄罗斯,里苏特给你扣上一个大到挡住半张脸的帽子,挡住你这张突兀的东方面孔。你们要去的是火车站,从火车下去后,再开车去往位于法国的安全屋。
里苏特说,那里是波鲁纳雷夫帮你找到的一处藏身之所,也是弗兰的奶奶某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的一处废弃房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