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反应。
他狐疑地握了握拳,逐渐慢下了脚步。
是距离太远了吗?
负责人眼睛仍然紧盯逐渐越跑越远的众人,但身子稍微偏离直线靠近花坛。
他把手悬浮在玫瑰上空,逐渐收紧手指向上一提——
——真的完全没有反应。
他面部逐渐扭曲起来,有些僵硬地掰折自己的腿蹲了下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还在边跑边回头的纪本深突然看见负责人停下了。
观察情报的本能促使他也停了下来,紧盯对面一举一动:“。。。。。。要么你们先走,我总感觉他不太对。”
蔚摇听闻直接刹车,脚腕一转,也面向了负责人。
“我也留下。”
她很好奇对面在愤怒的情况下会不会暴露更多信息。
姜烟时点点头。她受伤了,留不下来,只能带着大部队先走。
不远处,蹲下来的负责人缓缓把手伸向花坛。他的手在花茎间穿梭,却被毫不留情的尖刺划伤了皮肤。
他把手抽出来,低头看向掌心,让观察的两人看不清具体神情。
“魏姐,他的血是粉红色的。”纪本深眼尖,迅速锁定了目标,“他已经不是正常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蔚摇缓慢的点头。她看负责人像是被激怒一般拽住边缘的一朵花,用力向上一拔——
“咻——”
毫不费力,完整拔起。花茎底下没根,隐隐能看见植入后没切干净的铁丝。
这是朵假花。
他发疯一样跳进花坛,飞速拔下周围所有能够得着的鲜艳。那些表面光鲜,长势喜人的花居然没有一朵是真的,全都内里空虚,填充着廉价的填充物。
他猛地抬头,双目猩红,看着远方依旧站着的的两人。
更远处,那一群不敬者直接冲向了路尽头的那座石屋。
他们领头的那个女人敲打着房门,没拍两下,那门竟然主动打开,将他们迎了进去。
他瞳孔地震,高举的手一时无力地垂向两边。
那是。。。。。。弗洛拉的房间?
这群不敬者怎么会与弗洛拉交情匪浅?
他当下暴怒:“弗洛拉,你个叛徒!”
他直直朝蔚摇他们冲来。
。。。。。。
"他摘周围花的时候有甩臂的习惯。"蔚摇补充道,看纪本深把这条也记进小本子里,“和花藤动作相似。”
“走路不是边抬腿边向前迈,而是先有一个向上拔的动作,再向前。”纪本深的笔在纸上刷刷刷地摩擦着,边写边解释,“这个动作我只在陷在泥地里的人身上见过,他们往往要抬腿摆脱淤泥,在空中把腿伸远,不然根本走不动。”
“这里的地当然称不上泥泞,毕竟浇水都没多少,那就只能是人物特性了。”
"但他在铺好的路上奔跑时没有这样的举动。"蔚摇冷不丁出声。
“是,所以我估计这个特性是要他本人和土地结合才能形成的。”纪本深在边上一页画了个草图,“你猜对方逐渐具有了植物的特性,但这个猜测也仅仅停留在了像的层面。”
“那有没有可能,他的脚已经由‘像’转向‘是’了呢?”
蔚摇看见对方画在本子上的长满根的脚,有些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