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百两?”任以虚一听顿时意动了。他可没闲工夫,陪任亨泰玩那些小孩子家家的把戏,但是对方主动提出可以加钱就不一样了。生意人出来混,讲究的就是一个钱,向钱看,向厚赚。愿意出钱啊?早说啊。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商量。“好,正好闲来无事,他难得你有这份心意。”随后任以虚点了点头,顿时笑着答应道:“我就率先出手,出一副上联吧,只要你能答出来,就算你赢。”这话说出,全场再次愣住了,所有人像是石化在了原地,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。“没有听错吧?”“人家任亨泰好歹是新科状元啊!”“就算是解缙也不敢这么夸海口吧?”众人议论纷纷,他们有点不理解,是什么样的实力和底气,让任以虚如此自信。徐妙锦也是朝任以虚,投去了不理解的目光,她一时没想明白,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依仗?要知道,任亨泰可是新科状元,才华是得到朱元璋认可的,放在在场所有读书人里面,也是第一的存在。“好!一言为定!”任亨泰不服气地答应了。不争馒头争口气!闻言,在场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,他们都没想到,任亨泰会答应如此狂傲的邀请。但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。全场所有人的目光,都缓缓放在了任以虚的身上,等待着他的上联。“别紧张,我的上联很简单。”任以虚笑了笑,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轻松无比的气息,缓缓道:“我的上联是,烟锁池塘柳。”他倒也没有说错,的确很简单,只有五个字。放在任何一种文体对联中,都是比较简单的存在,但任以虚有着自己的考量。去对吧!这可是很出名的残缺上联啊。基本上就没有工整的下联。他从应承下任亨泰挑战的一瞬间,就生出了这个念头。起手发大招,一招定胜负,玩得就是一个碾压。而听到任以虚的上联,无论是任亨泰,还是其他学子,一开始都是面露轻视,这好像不难啊。然而,当众人仔细一想,发现上联都是包含,金木水火土后,顿时脸色就变了。这尼玛要怎么对啊?状元郎脸都绿了,没想到任以虚直接放了大招了。其余众人也是面露难色,根本就想不出下联,场上顿时都安静了。哪怕解缙也是眉头紧皱,因为他试了下,好像真没什么下联。掌柜的还真是给全场学子,上了个大难题。本来还以为任以虚是个软柿子,谁想到,任以虚的才华好像更高啊。新科状元一脸苦涩,踢到铁板了。而徐妙锦看到任以虚只是说了一个上联,就难倒了本届的状元,他是眼眸中异彩连连。任以虚确实有点本事啊,而且不局限于美食这一个领域。她就是青睐这种,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男人。至少这句上联她是对不出来的,环顾四周,大家也都陷入了沉思。整个酒楼大堂,瞬间显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安静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而现场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。“任兄弟思考的如何了?”任以虚感觉时候也差不多了,便缓缓开口询问:“我这上联也不太难吧,有没有想出下联?”任亨泰满头都是黑线,这特么还不太难?简直是杀伤力巨大的绝句了。可事实就摆在自己的眼前,他确实是对不上来,但又不能承认。于是乎,就装作没听到,继续摇着折扇故作思索着。“任兄弟也真是个执着之人。”任以虚见状也是觉得好笑,还不忘火上浇油道:“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了,反正时候也不早了,早比完,早歇息,大家也都挺累的。”闻听此言,任亨泰直觉两眼发晕。从小到大,他都是先生老师称赞的对象,一路上都是,在被别人羡慕的眼神长大的。熟读四书五经,经世致用之才学,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。这种自傲在科举登顶之后,更是抵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。但现在的情况就是,他被任以虚一剑封喉了,看似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上联,就是让他对不出一个对仗工整的下联。答案是一定存在着的,可他就是想不出来,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他难受。任亨泰可以接受自己输掉五百两银子,但是不能接受,自己居然产生了这种,屈人之后的念头。“我,对不上来。”任亨泰念此只能连连摇头,他是真的没有想到,任以虚的上联这么精巧,简直是无懈可击,无奈之下只能认输了。四周学子一片哗然。“什么?任亨泰认输了?”“我没有听错吧?”“天呐,这岂不是说明,我们全军覆没?”大家都以为自己对不上来是水平不够,情有可原。没想到新科状元任亨泰,也对不上来。“好,承让了。”任以虚微微一笑,没有怎么得意。这上联,前世这么多年,也就一个““炮镇海城楼”勉强能对上。不过,这意境就差远了。想要完美无缺对一个下联上去,不是抖个机灵就能办到的,得把对联这门才学,完美无缺地掌握才行。眼下时间这么短,这道上联又如此之难,这些人对不上也很正常。并不是他们的才华就多么差劲,只是自己的这个大招,太过于生猛了,对此任以虚是十分清楚的。与此同时,任亨泰面色颓然地坐回了原位。折扇依然在缓缓扇动,只是脸上已然没有的先前的傲气与狂放。今天的经历,算是给他上了一课,状元并不是才学的终点,而是一个新的。今日对联比试大会尚未结束,接着,任以虚环顾四周,再次发问:“还有人要挑战解缙吗?”“或许说,挑战自己也行,不过,挑战自己需要下注。”总而言之一句话,得加钱。此话一出,全场一百多名学子都是沉默,之前的意气风发全部消失,没人敢去挑战了。开玩笑!这特么出手的一个比一个变态,谁敢挑战啊?:()大明:八字不硬,开局辞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