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前沈之砚从不用香,是她来了后,有次见她调香,便说也给他挑一款清淡的。
阮柔选了松香衬他的君子之风,还制了些澡豆,他只偶尔会用。
阮柔目光顺着他身侧的缝隙,飞快扫了眼里间,桌案整洁,柜门阖得好好的。
这两年养成的习惯,她断是不会忘记物归原位的,不过白担心一场,不由莞尔,“您这大清早的沐浴,是刚回来么?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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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东家
◎本不该出现在阳间的恶鬼怨灵◎
沈之砚微微颔首,指尖在眉心夹了夹,“一晚没睡有些累,沐浴了精神些。”
阮柔稍稍倾腰,侧头瞧见他一脸疲态,他肤色白皙,此刻眼角的腥红便格外刺眼。
“眼都熬红了,您这算算两宿没睡了。”阮柔关怀备至,“我去厨房看看,让他们快点备早膳来,您吃了先睡会儿吧。”
“不睡,还有事。”想是太累,沈之砚的语气没了惯常的温润和气,有点冷冰冰的,到上屋案前坐下,等着用饭。
不一时早膳摆好,提箸时,沈之砚的手在半空定了片刻,抬眼看着阮柔。
阮柔被他瞧得心下一惊,勉强笑笑,“夫君怎么了?”
“啊,刚想起个事。”沈之砚视线聚拢,凝在她面上,淡淡道:“你帮我把书房的宗卷拿过来,就是案头最上面那本。”
吃饭还不忘公事,阮柔本想劝一句,瞧见他冷冷垂眸喝粥,终是没作声,快步出去。
书房跟昨夜她走的时候没变化,只案头多出一迭卷宗,她拿了最上面一本,瞥眼见镇纸下压了张白宣,不由探头去瞧。
上面写着两个大字——“阮三”,阮柔嗤笑一声,原来沈之砚左手写字这么难看的么。
阮的左耳和元字隔得老远,那个“三”说像又不像,倒像三道撇。
她在家行三,却从没听沈之砚这么称呼过她,通常私底下唤小名,在外称阮氏。
阮三,他天快亮才回来,坐在这里写她的名字,是在想什么?
卷宗拿来他却不看,放在手边安静用饭,阮柔噙着笑,将那碟马蹄糕推至他近前,带点希翼的眼神,“您可要尝尝?”
沈之砚无可无不可,挟起一块放入口中,清淡的甜在齿间破裂开来,发出轻声脆响,不是她亲手做的,吃着没滋没味。
“您可是公事上遇到什么麻烦了?”阮柔柔声询问,他这状态明显不大对头,不知会不会跟她提,付轶惹上官司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