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好机会怎能错过,姚氏跌足,急忙拉住她,在耳边循循善诱,“女孩儿家,一辈子能露几回脸?你可要把握住呀。”
那边游鸿乐已经瞧见沈幼舒,眼前一亮,呼朋唤友,几个常跟他混的纨绔立刻围上去。
“沈小姐有礼了。”
今日这种场合,游鸿乐略有收敛,折扇一扬,显得风流倜傥,“没想到咱们还能见面,你说,这算不算天赐良缘?”
大益朝风气宽松,未婚男女于宴会场时有聚首,只要不是私下独处,一般不会被人说三道四。
眼下这两人并肩,犹如鹤立鸡群,身形体态竟颇登对,引来不少观望的目光。
姚氏连连打量下来,对这位世子爷更是十二分满意,满口子奉承,“游世子为人真是风趣。”
“阿嫂,我不想跟这人说话。”沈幼舒冷着脸,看也不看游鸿乐,拉了她往回走。
“别介。”游鸿乐瞥见她身上的烟罗紫轻绡曳地长裙,起了坏心,“沈小姐可要去骑马?”
姚氏他们这支分出去两代人了,在老家出门都是乘牛车,闻言大喜,回头撺掇小姑,“舒姐儿上回不说想骑马来着,正好趁今儿这功夫,叫世子爷教教你。”
听说沈幼舒不会骑马,游鸿乐乐开了怀,眼神不断扫在那纱制长裙上,幻想待会儿她侧坐马上,他这么随手一扯,定叫那春光乍泄,露出细皮嫩肉的大腿来……
要说游鸿乐这人,打七八岁上就晓得对身边的婢子揩油,十二三已尝过女人的滋味,十来年下来,对那些事乐此不疲。
他父亲曲国公骂也骂过,打也打了,始终不能掰正儿子的心思,要是他在学业上肯这般用心,便是当不上状元,探花也没跑了。
游鸿乐年过二十,京城但凡知根底的人家,没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他,他倒也不急,没人管更是放浪形骸。
除了烟花柳巷,他尤爱大家闺秀、甚至已婚妇人也不放过。
每年总有那么一两家小官末吏的女儿,被他诓哄着承诺,将来定会上门提亲,糟蹋完人,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帐。
奈何他家世摆在那儿,又是皇帝的亲外甥,事情闹大,损得是天家颜面,事后总有人给他擦屁股善后,京城中竟是没多少人知他恶行。
姚氏孤陋寡闻,还一门心思把小姑往火坑里推,阮柔和裴琬莠刚走过来,正见着游鸿乐半拉半扯住沈幼舒,就差一把抄起她上马了。
阮柔心下一紧,快步上前,秀秀跟在边上忙问: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她扬着脖子朝前看,不知柔姐姐瞧见什么热闹了。
“我小姑被人欺负了。”
“啊?哪儿呢?”秀秀一听,这可还行,柔姐姐的小姑,那便也是她的,立刻抄袖子,“我瞧瞧,谁这么大狗胆。”
这一瞧,她撇了撇嘴,“就他呀。”
游鸿乐今早到来,因是亲外甥,端宁倒是赏脸见了他,劈头盖脸赏了顿臭骂,恰巧被秀秀听见。
裴琬莠走上前,踮起脚尖在游鸿乐肩上一拍,弯起眼笑得乖巧,“二癞子哥哥,你在这儿干嘛呢?”
游鸿乐瞬间就变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