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眸闪动意味不明的幽光,他蛊惑似地低语,“你表哥呢?”
枕上的人叹了口气,微微抬手挥一下,“嗐,别提了……”
“为何?”
阮柔伏在枕上不理他,沈之砚把她头转过来,追问,“为何不提他?”
被他搞得烦死了,阮柔扯着头发,咕哝半天,硬说不出来一个字。
“他如今在哪里?”沈之砚循循善诱。
“谁知道呢……”阮柔嘀咕,眼神呆滞,快要睡过去了,“西、北吧。”
沈之砚把她揪头发的手拽下来,掐着腕子扣在榻上,沉声问道:“你想他回来么?”
“……”阮柔吃了一惊,愣怔看着他,模样似很费解,认真思索片刻,遗憾扁嘴,“这……不好说。”
“有何不好说?”沈之砚伏在她耳边,细语如丝钻入耳中,“想就是想,不想就是不想。”
“想……”
“不想……”
阮柔跟着他念叨两遍,忽然暴躁起来,一把推开他,“哎呀别吵了,好烦!”
“你表哥让你烦恼么?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为何烦恼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夫君呢?你也烦他?”
阮柔半阖着眼,一问三不答,最后这句“夫君”,却叫她身子颤了一颤。
沈之砚如临大敌,等待她的答话。
过了一会儿,那双卷翘长睫间,悄然渗出湿意,一滴泪凝在弧度圆润的眼角,慢慢滑落下来。
沈之砚眼中的神采黯淡下去,低头吻上那滴眼泪。
谁知她却越哭越凶,哽咽着,哭到上气不接下气。
拽住他前襟,将人拖下来点,一张脸抵在他胸口嚎啕大哭,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沈之砚心里如翻江倒海,她这是有多想那个人?
为什么?
这么深的爱,不能分他一点点?
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,泪掉到哪里,他的吻就追到哪里。
“别哭了……”他低低嘶吼,“不准你为他哭!”
他粗鲁地撕扯她的衣衫,领口滑落,展露半幅浑圆香肩,似上等白釉染了一抹晚霞般绚烂的红。
男人恶狠狠阖齿咬上去,在这一刻,雄性对领地及领地内雌兽的占有欲疯狂高涨,压制了身而为人的道德廉耻。
在她身上留下烙印,他要她全身心的所有权,别人休想染指。
利齿噬进皮肉,阮柔吃疼地呜咽一声,身子瑟缩着,紧紧贴在他的怀里。
只是这么一个无意识下的依附,叫他再也咬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