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门边一推,果不其然,纹丝不动。
“走?你想走去哪儿?”阮承宇笑声愉悦,缓步走上来。
昏倒在外间的吕嬷嬷刚醒,这时忙赶来挡在阮柔身前。
“大少爷,你要做什么?”她嘶声叫道:“你们是兄妹,这是背伦呐,要遭人唾骂的。”
世俗礼法并不只论血缘,即便明氏已跟阮家一刀两断,阮承宇还顶着阮家的姓氏。
吕嬷嬷故意拿话激他,想逼他放人,却不料,这正好戳中阮承宇的心思。
从懂事起,他便知道自己是裴安的儿子,父子早已相认,这座专供藏娇纳美的虹桥别院,自他十六岁起已是常客。
继承了裴安的风流,在寻欢作乐上,阮承宇更可谓青出于蓝,对着那些或小意逢迎、或哭叫不从的女子,早便失去兴致。
不知何时起,他的目光转移到阮柔身上,打小便是美人胚子,嫁人后,终于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,出落至娇艳欲滴的美妇人。
而两人之间禁忌的关系,才是最令他欲罢不能的。
“你这老婆子太没见识。”
阮承宇保持风度,不再步步紧逼,行至桌前优雅落坐,“烨王和长公主当年也是如此,至今仍被人津津乐道。”
吕嬷嬷气得快要晕过去,这是个畜生么,张口欲骂,被阮柔一把拉住。
她看出来了,眼前这人别说畜生,根本就是个变态,越说他反而越来劲。
阮承宇无视吕嬷嬷抓狂,屈指一敲桌案,眼神示意桌上的酒壶。
“倒酒。”
吕嬷嬷母鸡护雏似的把阮柔护在身后,此刻却也反应过来,只觉得这辈子听过见过的,再没有人比他更无耻下作。
却不得不堆出笑脸,上前捧起壶,做殷勤状,“大少爷,老奴来给你斟酒……”
阮承宇拿手盖住酒盅,斜觑她冷冷一笑,“知道是奴,就该有点眼力见儿,滚。”
吕嬷嬷一僵,见他眼神依旧往身后瞄,下意识仍旧挺身遮挡。
阮柔从她身后走出来,知道眼下躲避无济于事,“我的婢女在何处?”
阮承宇长眉一掀,流露几分满意,“三妹一向聪明,兄长是斯文人,不想对你动粗。”
云珠落在他手里生死未卜,眼下的情形,比起前世被关在庄院里,更要艰难万倍,阮柔心知,除非但求一死,否则,还是先不要激怒他为好。
双手交握身前,不露痕迹掩住小腹,可她还想试一试,保住吕嬷嬷和云珠,更要保住肚里的孩子。
女子身段婀娜,亭亭而立,杏眸流露浅浅的柔婉,缓步上前,纤纤玉手执壶,倾出金黄色的酒浆。
阮承宇不错眼地盯着她看,目光肆意在那截曲线玲珑的腰肢上游走,她的顺从,带来一阵从头到脚的酥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