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兄长说得没错,我的确不该把希望寄托在阿修身上。”
这般情形,活脱脱是为情所困的妹子,在向兄长寻求建议,且她还很听劝,兄长说这个不行,那便不要了。
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专情?
阮承宇心生厌恶,看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。
他举杯一饮而尽,随后猛地反应过来,竟被这女人带偏了思路。
青玉杯盏在他手中来回把玩,视线落在女子白皙的后颈,那里摸起来想必更加润泽细腻。
“三妹离了沈之砚,一心想和你表哥双宿双飞,怕是还被人蒙在鼓里,做白日梦呢吧。”
阮承宇唇边噙着一抹玩弄人心的讥笑,满满的恶意,令阮柔的心狠狠一颤。
这番话的含意,却与前世沈之砚的一模一样。
“翟天修自以为拿到烨王把柄,向皇帝揭发他私采铁矿,那阿柔你想不想知道,烨王是如何找到沧州那处铁矿的?”
这正是由他一手策划,毁掉阮家的神来之笔。
“矿图是阮仕祯亲手画的。”
如遭五雷轰顶,砸得阮柔懵了神,被阮承宇一手搭过来搂住,竟都没来得及反应。
他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,“咱们的好爹爹,藏了那宝贝二十多年,这下,勾结烨王,叛国通敌的罪名,可够他好好喝一壶了。”
原来是这样!
原来是他干的!
阮柔奋力挣脱阮承宇,踉跄站起,带得身下鼓凳倾倒,连带着桌上酒具被扫下地,叮叮当当响成一片。
满目惊愕错乱,心头百味杂陈,沈之砚真的没说错,她还是太天真,满心以为一切都结束了,可以高枕无忧。
她蓦地明白了沈之砚去沧州的目的,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,跪倒在地,疼得泪流满面。
水落石出
◎轮回一般,重又回到。◎
阮柔软软瘫坐在地,潸然泪下。
她的悲怆,正中阮承宇下怀。
“你莫要把沈之砚想得太高尚,他不做阮家的女婿,便是在向皇帝表明心迹,你以为他会为了你,放弃坐上首辅之位的机会?”
杀人诛心,莫过于此。
“阿柔,别傻了,只有哥哥才是真心爱你,那些男人,不过贪图你的美色罢了。”
阮柔双目失神,半仰着头呆呆看他,心智在几番冲击下,几乎溃不成军。
趁热打铁,阮承宇在她身旁蹲下来,伸手去抬她下颌。